了一樽小木偶。
“夫夫夫——”
夫半天没夫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傅锦梨惊恐地“嗷”了一声,连滚带爬屁颠屁颠地就往门边跑。
惊恐的脸蛋颤呼呼,边跑边喊,“我的珠子,我的夫子,爹爹——”
“我的夫子,抽抽抽——把梨子抽干啦——”
别说影响了,外头半截珠子把梨子的珠子都抽出来合为一体了!
她就这么一路喊着,哒哒哒地跑在紫宸殿内。
跑起来是一跳一跳地,像只急眼兔子,闷着脑袋框框迈脚丫子,正正好一头杵在下朝归来的傅应绝身上。
傅应绝接住人了,但被撞得后退了两步,
“瞎跑什么,后头有狗追你。”
可是情况远远比被狗追还要严重!
傅锦梨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张恍惚的胖脸,就这么水灵灵地在傅应绝眼前嚎了出来——
“腰子,掏梨子腰子,没啦!”
“夫子把小梨子腰子,掏了——”
傅应绝:?
“?”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剩半颗珠子的落安,把你一条囫囵龙崽的腰子,掏了?”
是落安颠了还是他傅应绝颠了。
你听听这合理吗?
可是傅锦梨那样子哪里像是在说谎,她就差举着两只手发誓了。
“小珠子,好了!在梨子手里好啦,在一起了,我的我的把梨子的拿出来啦!”
她体内的那半颗,被拿出来了,并且同外头的合二为一。
可问题出就出在傅锦梨她就是那半颗珠子化的,如今珠子没了,她还能是颗好端端的梨不。
傅应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大条了。
事情大条了,白堕又有得忙了。
不光白堕,连月弯弯跟丁雅言都有得忙。
三个人奉召进宫,将傅锦梨围了个团团转,上上下下的扫视一点不放过。
可怜傅锦梨一颗没了腰子的梨根本无暇顾及几人了,眼泪滴答地在里头一句句一字字地说着自己的遗言,
“我的破烂,小梨子的破烂给爹爹,留给爹爹的,小床,小梨子小床给弟弟”
“藏了一点点钱,在小罐子里,是给夫子,夫子米有钱钱,在外头饿死哒~”
“爹爹——”她又哭着去看黑着张脸的傅应绝,“烧点糕糕啊,多多烧糕糕,小梨子保佑,保佑爹爹长大成才,做大官,做大”
“我谢谢你了祖宗。”傅应绝不知道自己脸上应该挂个什么表情才算应景。
这是人话不?
他好好一个皇帝,保佑他当大官。
还想要糕糕,就算烧他宁愿烧一屋子书去,口无遮拦的,多读点书就老实了。
傅锦梨边嚎,另外三人就边观察。
等傅锦梨遗言交代得差不多了,三人也都默默收回了眼并迅速地做了交流。
当然,是白堕跟月弯弯在交流,丁雅言正盯着傅锦梨随时准备给她擦眼泪。
“殿下,”丁雅言小大人一样拉住她的手,“不哭啦,有腰子,有两颗腰子,死不了,死不了的。”
安慰人还得是她在行啊。
月弯弯险些听不下去,“雅言!”
她制止丁雅言将事情往更离奇的沟里带,道,“小殿下为龙脉新主,已然是个崭新个体,同前主再不是依存关系。”
傅锦梨新生为龙脉之主,接受传承的同时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能力跟从前已然不可同日而语。
新主有龙脉整族之力,从落安独自一人便能维持大陆半年生机就可知晓龙脉之力并不弱,那催生一颗属于自己的心珠也不过是易如反掌。
她心珠已结,便不由落安那半枚珠子来维系生存,恰恰好叫外头这半枚机缘巧合吸收重组了。
“前主便是由心珠分而为殿下,前主的心珠现下已修复无损,或许”月弯弯很快就想到了点上,“也能复行其道。”
她询问的目光投向已经安静下来的傅锦梨,问,“殿下的法子可是这个?”
傅锦梨重重点头,“小龙不是一样的,小珠子就是小龙崽的所有,本源,这个是本源,可以把夫子”
她抱着双手,比划一个摇篮的动作,又将自己的小脸贴上去,“养出来,小梨子把夫子养出来。”
龙脉讲究传承,其实靠的就是心珠。
心珠作为一个容器,灌注了前任龙脉的毕生之力被下一任全权吸收后就会转化为新的容器再承载新主的力量。
它是什么样,取决于它的宿主。
傅锦梨不一样,她本身就没有自己的心珠,是落安生生剖了一半给她。
而落安的那颗,是历任龙脉之主才能拥有的,这也就是为何傅锦梨为龙脉少君,没自己的心珠却能接受龙脉传承。
在传承之后,残缺的珠子感受到主人的陨落便会自发到新主身边完成自己的使命,可是新主没有心珠,便自发催生出了独属于她的那颗。
至于落安的那半颗,也就功成身退,与外头的半颗合一后又成了一个容器。
是一个,独属于龙脉之主的容器。
“夫子,留下的,小蔚那里,只有小蔚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