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犬齿轻磨 连带着下颌也细微地一动。
笑得愈发温和,“月弯弯是怎么回事,龙侍又是什么东西,都给朕。”
后头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乖戾得很。
“——交代清楚。”
白堕脑子都卡壳了,别人一句话就牵着走了。
他只要一醉酒,就进入一个玄妙的境地,也不是死醉,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可字字真言。
但脑子里就是茫茫一片,驾驭不了神智。
傅应绝一问,他呆滞了半晌,像是老旧锁片被再次强行拧动,含糊着娓娓道来。
“昭帝初……初登基,媲美万古。世道难……难宁,非是贤良可,可渡,冥冥中天意注定,干涉者,万劫……万劫以祭之。”
很晦涩的一段话。
昭帝,乃登基六载的傅应绝,能德万古,不凡于世。
但天道法则顺应,世道存亡不由人力干涉,强行阻劝,得大罪过。
“世道难宁?”
傅应绝不由想到自己初登基那几年,跟犯了太岁一般,举国都不太安定,大事小事不断。
可五年前,一场洪灾过后,年岁又像是被大山开隔,形成道分水岭,自此风调雨顺,前几个年头的灾祸都好似不曾来过 。
白堕打了个酒嗝,无意识继续喃喃,“是天降异象,慈悲者不忍……不忍覆灭,抽骨抽……骨伐灵,得一……得一祥瑞。”
“慈悲。”
傅应绝低语。
白堕也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慈悲者乃——呃——”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咽喉一般,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后头的话尽与无言。
古怪。
傅应绝神色一凛!
猛地扭头朝窗外看去,眼中寒光迸射!
可外头静悄悄,他气息铺天盖地地覆盖出去,却空无一人。
白堕还在勉力开口,但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忌一般,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有人……
不想叫他说出来。
这样怪力乱神的东西,傅应绝合理怀疑,也许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