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见,又只会一个打屁股。
只能说是,有着懵懂的果决杀伐,却也脱不开孩童的天真纯然。
长路漫漫,还有得成长。
傅应绝哪儿管她说什么,就没有不应的。
慢悠悠地抬了下颚,冲着一边候着的禁卫,示意道,
“便按永嘉说的来。”
“是!”
按小殿下说的来,可陛下前头也说了,千刀万剐犹不解气。
如此,这打板子的活便要复杂起来,定要叫它比之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百倍。
傅应晖被拖下去了,后头的詹南禹已然是面露绝望。
傅应绝连他亲兄长都不放过,更别说是他。
尊严比起命来说,一文不值,于是他开口便要求。
“陛——”
谁知傅应绝却是一个眼尾都没分给他,径直越了过去。
直接无视了。
除了这两人,地上瘫着的实在太多,抱着孩子的男人却是目标明确。
对着那气若游丝的青衣人,就去了。
众人不明所以。
直至他巡视两眼,朝着人群后的小少年抬了腕。
“祁扬,过来。”
话落,众人心思便活络起来。
莱雪,崇尚青色,善使弯刀。
是这小太子的母国。
此番围困,莱雪可是出了大力的,截杀陛下。
虽说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但这罪名却是实实在在。
此刻叫那小太子,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祁扬怔住,手指忍不住蜷了蜷,心脏也缩着。
但他没有多停顿,很快便到了傅应绝身边。
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像是做错了事一般。
怕是给他一把刀,他都要自绝谢罪。
傅应绝看得眉头打拧,“怎么,你也哑巴了?”
这还什么都没说呢,先哭上了?
他除了自家闺女儿,对别个儿都糙得厉害。
祁扬低个头,他就觉得小孩是怕得哭了。
不过也差不多,祁扬确实快哭了。
不是怕,也不是羞,只是难过。
傅锦梨予他新生,傅应绝许他本领。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还给人招祸。
他巴不得傅应绝罚他,骂他,只是仍旧为自己的无能与麻烦感到无力。
他陷入自责,却不想——
站在他跟前的人,开口了。
语气不耐,却叫他一下子呆住,下一瞬又心花绽开,如枯木逢甘霖。
他道,“行了,知晓你也委屈,何时说过不为你出气。”
“男子汉大丈夫,还没永嘉沉得住气。”
嫌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