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崽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自己端着小碗吃得香。
看着她眼神纯稚懵懂,张嘴乖乖地冲你啊~
有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得继续伺候小祖宗。
傅锦梨贯彻了什么叫吃了睡睡了吃,桌上刚撤下去没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
奶孩子犯困的时候都有些娇,要哭不哭地要人抱。
第一天带娃,傅应绝差点吃不消,还好只生了这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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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一天娃的傅应绝,连折子都是搬到内殿批的。
他想着该是再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可谁知
到了晚上。
手忙脚乱给小团子洗了澡,自己浑身湿透,奶团子玩得兴致勃勃。
一把将她扔到榻上,她小屁股一扭就自觉滚到了里边,
“碎觉~爹爹碎觉觉。”
傅应绝衣服被打湿,贴合在身上,一身硬朗的线条显露无疑。
“睡你的。”
说完他转身出去收拾自己。
傅锦梨窝在锦被中,小手抓住自己的脚丫子。
心情很好,全然没有睡意。
“啦啦,啦啦哈啊哈啦啦!”
不成调的小奶音一下一下从口中传来。
唱着唱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骨碌坐起来四处打量。
她的龙!她的漂亮石头!睡觉啦,找小龙睡觉了!
“爹爹~”
没有人回答。
小团子决定自食其力,小心地从榻上滑下来。
可她的脏衣服早让傅应绝扔下去了,只在一边矮榻上找到了那个镶金摆件。
她将金龙摆件带上榻,自己先躺下,再掀开一旁的被子将小金龙放进去。
小金龙做得是龙口大开,广纳瑞气的样式。此刻跟她一起躺在被子里,那张大的大嘴巴怎么看怎么蠢。
奶团子细心地给它拉上被子,还在上面拍了拍压实,这才放心躺下。
“小龙乖乖,爹爹带窝,窝带小龙~”
傅应绝乌发半干着回来,浅色的寝衣让他眉目间的凌厉软化了许多。
“嘀咕什么。”
奶包子盖得严严实实,小手伸出来一点抓着被子。
闻言她摇了摇头,“没有哦,窝米有说话。”
傅应绝轻嗤,掀开被子自己躺了进去。
可刚一沾到床上,有个硬物硌在他背膀处,
傅应绝一僵,反手将那物摸出来。
一看是他中午从这小孩手里抠出来放回去的摆件。
脸一下就黑了,“傅,锦,梨!”
“嗷。”奶包子一脸无辜。
“不许将这些稀奇古怪的带上榻。”
奶包子不干,“是窝的!”
“不许带。”
奶包子一急,手指着自己,再指指傅应绝手里的龙。
“爹爹带小梨,窝带小龙。”
童言童语倒让傅应绝险些绷不住,她还知道自己是小梨子。
“不行,当心半夜磕着你。”
她也拗,“就要!”
傅应绝一堵,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孩子,他这般在心里告诫自己,
“你和爹爹睡,它有自己的爹,要回家睡。明日给你拿个没爹的。”
“真的?”一脸狐疑。
傅应绝抬手将那金疙瘩一丢,把这东西扔床上,睡不安稳的是他。
她倒是聪明,自己那头不放,尽往他这头摆。
分明就是想害他。
“真的。”
再三答应之后,小团子这才作罢。
翌日,傅应绝早起上朝。自古帝王早朝时辰可不晚,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能跟着醒那么早。
奶包子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爹爹不走。”
傅应绝给她穿衣的手一顿,“不走,你乖乖待着,像昨天一样,我很快就回来。”
小丫头不情愿。
傅应绝又道,“去给你找小龙了,待会给你拿回来。”
“好吧。”
将衣服给她穿好,估摸着苏展也快来了,他起身就要向外。
刚转过身就觉得身后传来一阵滞涩,低头一看。
“怎么。”
奶团子趴在床边拽着他的衣角。
一只小手指指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两天未打理过,再柔顺此刻也是个小鸡窝。
“爹爹扎!”
傅应绝哑然,半响,喉头滚动,“要,我给你扎?”
细品之下还透着几分难以置信。
“嗯呐!”
看着她期待信任的眼神,呼之欲出的拒绝又被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