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的一瞬间,许庆丰和装作抬头的扒手对视了一眼,不过扒手马上道歉,许庆丰也没有在意,说了句没关系。
四人坐到桌前,在饭桌前倒是和谐不少,夫妇俩就讲起了他们的爱情故事,其实也没啥故事,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俩人就这样喜结连理了,他们的感情只是在这么长时间的相互扶持中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
当然,现在做坏事也是一起做的,然后就是遭遇了滑铁卢,被抓住了。
聊了一会,饭也吃完了,天也黑了下来,许庆丰走去了楼上,楼上倒是安静了很多,路中间有几盏油灯,还算看得见路,找到三间定好的的房住了进去。
这个店倒是没分什么上不上房,都是普通房间,进去调了三个靠近的房间,当然不是让他们夫妻俩睡一起,万一跑了呢,是审配和那个男人睡一间,那个女人睡中间那间。
许庆丰上床就沉沉睡去了,女人有些无聊,只能闭眼养神,审配和那个男人就很折磨了,因为这边挺小的,房间还多,人也蛮多的,这间房里没有案塌。
审配把人赶到地上铺席子睡,还好牛车上那个席子还带着,这直接就用上了。
六月底的天倒是不冷,一夜无话。
露珠凝聚在叶子上,寥寥几道蝉鸣声传入耳朵,伴着天边的光亮,许庆丰从床上坐了起来,醒了,空气还有些清凉,应该是起早了。
昨天睡得沉,今天倒是格外清醒,把旁边俩房的人全都敲起来,起来的三人没有睡得很好,只能说一般,但也没失眠,只是打着哈欠。
许庆丰看人都起来了,去楼下买了早餐,客栈倒是没啥早餐,只有面食,也不错,早上吃碗清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付钱的时候,伸手一摸,发现身上准备的碎银都不见了,回忆了半天,钱他一直没有拿出来,灵光一闪,昨天那个和他撞一起的那个。
裂开,出门在外,这还是第一次被扒手偷钱,以前只是听别人乐子的,现在自己变成了乐子了,有点笑不出来。
只好上楼,找了审配,审配掏出自己的钱,付了款,有些奇怪的问道“主公是钱用完了吗,怎么特地来找我付钱。”
许庆丰咳嗽两声掩饰尴尬,“对,花完了,这是特地来锻炼你的,让你多做做事。”
审配也不拆穿许庆丰漏洞百出的谎言,只是说道“那我多谢主公了。”
身上碎银丢了,许庆丰想起来身上还有五千两的银票,往衣服里缝好的夹层打开,手摸进去,摸到了五张银票,瞬间放心了,把夹层重新缝上。
心下也是暗暗发誓,他可记住了,别给他再逮到,不然肯定有那个扒手好看的。
早饭吃完,许庆丰让男人去青花坊确认一下有没有崔先生的指令,这个崔先生动作还是很快的,回了封信放在青花坊坊主那里。
信里内容不多,就是关心了一下夫妻俩的近况,然后约定他们明天带着人去青花坊左手的云华巷,名字很好听,其实是个贫穷巷子,平时人不多,还算隐秘。
做好了准备就去了之前那个客栈接着再住一晚,许庆丰上楼之前都仔细看了各桌的人,希望能找出昨天那个扒手,不过纯粹是想多了。
扒手偷完东西大概率就跑路了,许庆丰也只是侥幸一点,毕竟那些钱里还有夫妻俩的赃款呢,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挣来的额外收入。
找不着就不想了,床上一躺,秒速入睡。
夜里蝉鸣入怀,早上鸡啼报晓。
起床了,直接就是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苏醒一下精神,出门就看到了审配他们也都起来了。
夫妻俩也是坎坷,带着许庆丰俩人往云华巷走去,一路上都能看到去青花坊的人,基本都与他们相向而行。
青花坊是个赌坊,很多旁边几个巷子的穷人都想一夜暴富,许庆丰看着他们带着家里仅有的余钱,满怀希望的走向青花坊那是心里直摇头。
这不是暴富,是暴负,赌博只有家破人亡的结果,因为赌博来钱太快,即使你运气好真赚了钱,你也会忍不住去赌能赚的更多,你运气不可能一直好,更何况人家赌场也有自己的手段。
没多少时间悲天悯人,云华巷离清华坊不过三个街道,也就二里地,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点。
在原地等了有一会,就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崔先生,许庆丰好奇的上下打量,但崔先生倒是有些怨气,说道
“有什么好看的,说好的货在哪呢?”
大家都不说话,夫妻俩是不敢说,审配是不用说,许庆丰是感觉不用说,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崔先生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转身想跑,审配迅速出手,把人转了过来,剑鞘直接朝着脖子打去,崔先生用力挣开手臂,屈身一躲,审配被弹开的手臂直接朝崔先生胸部攻去。
手触碰到胸部审配才感觉不对,这好像是个女人的胸,不敢大意,另一只手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