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罪恶之地的规则后，进去再离开便并不难。只不过进去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收益可言，所以理论上不会有太多人意义干。
这个雾主完全是以实力强压，不断拉人进入其中，然后压榨他们的价值。
而且同样恶趣味。
雾主们似乎都喜欢玩人，或许，让人类的感情产生剧烈波动是吸取文明力量的某种仪式？算了，这个还是留给阿尔纳去研究吧。
爱丽丝和小鱼再次躲进李乐脑海中。打算一起进入雾园之内。
现在想要摧毁罪恶之地，从外部削弱是不太可能了。全世界也找不到像这样强的存在，哪怕曙光号比它都差了许多。
所以必须从内部解决目标。
李乐忽然想起四百多章前第一代黑在游乐场雾园和自己的对话。
“所以说，雾园之下应该还有个真实世界么？但要怎么过去？”李乐喃喃自语，又想起之前干掉无名灰雾和马戏团雾主的经历。
无名灰雾带有很多人造神明的特性，似乎不能作为合适的参照物。
而马戏团雾主的神之印，是在雾气散去，自己踩碎一个帐篷之后才获得的。再联想一下当初的奥林匹克雾主寄存在一个火炬时的样子。
“有点像活化灵。”李乐沉思：“不对，是很像活化灵。”
活化灵的特点就是有个本体，把它寄生的这个物件干掉活化灵也就死了。不过曙光号是把寄生的概念扩大到所有被同化者身上。
就算曙光号战舰没了，也不至于彻底死去，只不过会变得很虚弱而已。
“或许，活化灵和雾主的关系，类似黄色梦魇和黑色梦魇的关系？”爱丽丝变成一只猫的状态，在李乐的脑海中说道。
“黑色梦魇和黄色梦魇啥关系？”李乐不解。
“都是梦境之神的尸体碎片，只不过黄色梦魇更小，没有互相吞噬的能力。都不应该叫碎片，应该叫碎屑，然后结合了一些人类的强烈思绪。所以你碰到的黄色梦魇，性格上往往会接近你身边的人。”
李乐回忆了一下，发现确实如此。
“活化灵，大概也是那个秩序之神的碎屑吧。”爱丽丝舔爪子：“而雾主就是，一种量变引起质变的超大型活化灵。”
大概理解爱丽丝的话后，李乐发现知道这些也没太大意义。
因为不把雾园毁掉，把雾气打散。你根本就找不到雾主的本体。连他的真相之镜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雾园和梦境不同，后者是假的，哪怕可以弄假成真也还是假的。
但前者，是雾主创造的真实世界。
罪恶之地中，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因为这里面的时间流速是外界十倍。
格罗姆已经彻底统治了这个世界。用他绝对强大的实力，以及残酷而又仁慈的执政手段。
在这个世界，想要有产出，就必须犯罪。
从前这里按阶级来区分，一部分是奴隶，一部分是奴隶主。后者剥削前者，来养活这个世界。
但格罗姆却将这里分为罪徒与公民两个阶级。
依旧是剥削，只不过好听了许多。而且那些罪徒大都是曾经的奴隶主，是人们痛恨的对象。
除此之外，违反格罗姆制订法律的人，也会被判成为罪徒多少多少年。
人人都可以欺负罪徒，只要别打死或者弄到无法治疗就好。这点倒是与从前奴隶主阶级对待奴隶时一样。
在罪恶之地，不得不如此。
任何罪恶点数都拿去兑换最基础的原材料和设备，然后发展工业，做到性价比提升。
应该说格罗姆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程度。
如今已经九级巅峰的他并没有遗忘初衷，虽说因为自己制订的制度每天都可以获得无数罪恶点数，但他却如苦行僧一般拒绝了任何享受。
虽说原因不太好说，但如今格罗姆真的像是一个圣徒。
他满手鲜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你可以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让整个罪恶之地都能活下来，能停止向下坠落。所以你也可以说他是功德无量的圣人。
千错万错，都是雾主的错。
若不是被笼罩在这个雾园之内，若不是末世到来，相信大多数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人性并无好坏，人性只是在适应环境。环境让好人容易活那就好人多，让坏人容易活那就坏人多。所谓人性天生丑恶或者善良都没有意义，后天环境才是关键。
李乐踏入这片被鲜血染红的世界。
和上次没什么差别，就是一张羊皮纸落在你身边，阐述这个世界的规则，并给你兑换列表。
以这个世界为参考系，李乐已经离开十几年了。
杨琪欣入主东欧两三年就能让那里天翻地覆，格罗姆花了十年，何止是让此地天翻地覆。
“这什么情况？”看着前方秩序井然，工厂林立的城市，李乐一脸懵逼。
这不科学。
确实不科学。所以才把格罗姆称为圣人。
圣人这种东西，不是讲讲道理就够了，你要有坚定的理念与意志，要有高贵的品格和智慧。
你要勇于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