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那个好像取了名字但被作者忘记了的恶魔伯爵，莱茵就要难杀很多。
一个是吸血鬼的再生能力很强，打爆头部也未必有用。另一个则是，在这种昏暗的环境里，莱茵躲起来的话不好找。
更关键的是，他有德古拉保护。
蒸汽岛上多了两个幽灵。他们各自隐藏与雾气之中，寻找着杀人的机会。
杨琪欣这几天除非有孙灵一起，否则就一直待在远行商会总部、家里、孤儿院这三个地方。
这三个地方都藏着大量的聚能环和其他机械设备、护符等。
哪怕白是八级巅峰也不敢轻易进攻。
“我倒是很期待他过来。”杨大小姐坐镇商会之中，面带微笑。
身后，一个女仆在给她捏肩。
不过那个白居然还是个有节操的人，人多的地方一概不动手。相比其他为达目的不在乎牺牲的救世军成员，算是很心慈手软了。
杰克感觉这样很难成功刺杀，玩心眼白根本不是杨大小姐的对手。
而且身为刺客最大的优势就是攻其不备。可白的存在已经暴露，对方开始防备。最理智的做法应该是暂时停止任务等待时机。
或者组织足够强大的力量一次性将海风小队的这些家伙通通干掉。
“我已经向上头提交报告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白就会被调回去。”聂原走出来，站在杰克旁边：“最近的话，你应该先把收购股份的事情处理掉。”
“多半竞争不过那个杨琪欣。海风小队和生命舰队灭掉了海盗，由他们接收战利品是蒸汽岛的潜规则。”杰克摇头。
这个地方没有法律，潜规则却如同大网一般束缚着所有人。
聂原沉默一会，说道：“我很讨厌这种没有成文规定的潜规则。但想把蒸汽岛纳入救世军建立的秩序中，起码要十几年。”
潜规则一多，信息不透明，底层的民众就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蒸汽岛将在雾气中变成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生机。
所以改变不仅仅是杨琪欣他们想要的。也是学院派需要的，这样下去他们就收不到足够的学生了。
波特魔法学院是高等院校，需要学生掌握高中以上的知识水平。
而现在，新生儿十有八九连书都读不起，全靠末世前的底子撑着，短时间才看不出什么问题。
没人读书，学院派肯定会渐渐衰弱，或者沦为被新贵族和大商人把控的傀儡。
虽说没什么执政经验，但这些学者们研究历史和社会的可不少，他们肯定会明白的。最近一年其实市民议会的权力已经在慢慢扩大了。
只不过像杨琪欣这样出手控制议会的人真的很多。
“你知道蒸汽岛缺什么吗？”杰克穿着黑衣站在窗边，仿佛与外面的黑暗融为一体：“缺一个真正的主人。就像末世前的人联总统，或者救世军的委员长，而不是只会搞研究的大贤者。”
聂原摇摇头：“你不行的。”
“确实，站在黑暗中的人想重新看见阳光，眼睛会疼。”杰克转身回来：“那么，总部想好要扶持谁当老大了吗？”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了。无论学院派还是贵族派都不合适，骑士组织的领袖脑子又不太好使。而唯一靠谱的人选，生命舰队的贝斯船长，也因为李乐变成了潜在敌人。”
聂原叹气：“那就这样吧，短时间和这里保持合作贸易关系算了。”
骑士组织，生命舰队，两个最接近正规军和警察部门的强力组织居然都是独立的。蒸汽岛如今的局面任何政治家看了都爪麻。
真的是，一团乱麻，无从下手。
或许岛上的制度如这片雾气一般，永远都不会有人能改变。
“其实也不一定。”杰克忽然说：“在这个岛上，救世军支持谁不重要。民众支持谁也不重要。”
“大贤者阿尔纳支持谁，才重要。”
聂原：“听说他在想办法突破到九级？如果可以的话，这应该是世界上第一个人类九级吧？”
杰克笑了笑：“在蒸汽岛上这叫做传奇级。而知识之书绝对是人类变强的最好方式。你要不要来试试看？”
“免了，我可不想把自己改造成机器人，或者变成吸血鬼之类的东西。”聂原转身准备离开。
“那我有个工作给你。”杰克拦住他，递上一份资料。
“去找这个人，劝他和他的马戏团一起加入救世军。这么多大师宗师跑去给人表演，简直浪费。”
聂原有点好奇，但只是接过这份资料，没多问。
——
长着翅膀的恶魔卫队从城市上空飞过。
远处一声微弱的枪响在废弃的大楼中响起，命中了这只六人小队的头目。
轰得一声，爆炸在队伍正中出现。几张塔罗牌快速飞来，将猝不及防的恶魔们切碎。
“干的不错。”
全程没出手，只是旁观的李乐点点头，对大家表示赞许：“虽然这些家伙最强也不过五级。但能做得这么快速也算值得骄傲了。”
瑞肯抱着胸站在他身边。一副指点江山的装逼样子。然而李乐知道，这完全是因为瑞肯不擅长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