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只白大褂食脑者碰到的是徐小星或者新临海的人，那它可能会被供起来养着。
毕竟是一个有交流能力和科研能力的神奇食脑者。非常有价值，相比之下杀掉它获取一些精神结晶那就没什么意义了。
可惜它碰到了李乐。一个只想榨干它情报然后杀鸡取卵的家伙。
拳打脚踢都是常态，一有不对劲子弹马上就来了。白大褂现在伤得很重，实在是不敢继续惹他，只能乖乖听话。
李乐翻完两份论文，心中只有一个字：懵。
不学无术的林茵同样如此。
“咳。”李乐收起论文：“精神结晶和寄魂呢？避难所应该有不少吧？”
白大褂：“寄魂是什么我不知道，但这里的精神结晶基本都被用掉了，就剩十几块被我保存起来做实验——那份研究报告里有体外培育食脑者真菌和结晶的方案，比精神结晶要有用很多……”
你说有就有啊，老子都看不懂，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扯淡。
李乐翻白眼，但只要白大褂没说谎，这两份文件换几百上千块精神结晶都不是问题。
就怕临海基地那群人搞强买强卖。现在民间精神力者还很少，军方占绝对优势，行事相当霸道。实在不行和其他幸存者势力交换？
可规模不够大的幸存者势力根本不会出钱买这玩意啊。
李乐看着白大褂，感觉还是干掉它取走精神结晶比较划算。毕竟他们也不是啥盟友，临时伙伴都算不上，坑它没商量。
“算了，先告诉我精神结晶在哪。”李乐的手指在枪把上摩擦。
“那是我用来做实验的……”白大褂后退两步，眼角窥向房门的位置，语气听起来很不情愿。
这家伙说话和一个沉迷研究的人类科学家几乎没有区别。李乐翻白眼，“你之后可以自己去周围杀怪取结晶啊。”
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说话都是靠精神力转音频，为什么会有语气？虽说不是不能模拟出来，但肯定麻烦很多，完全没必要。除非……
眼前一道白影闪过。
食脑者窜出大门，拍下紧急封闭按钮。咔咔几声，大门开始落下。李乐刚刚拉着林茵冲到门边，就已经被沉重的钢铁挡住。
“你大爷的，被阴了啊，”李乐捂脸。
林茵很着急：“那现在怎么办？”
“这种避难所应该不会出现困死人的情况。”李乐平静分析：“而且也不会太精密，可以靠手动打开——你看这气阀应该就是用来开门的。”
那个白大褂最多就是拖延时间然后跑掉而已。
唉，有这两份文件也够本了。其他资料也可以带点走，打包卖掉。李乐开始转气阀，却发现这玩意纹丝不动，哪怕在他堪比小型货车的拉力下也没有任何反应。
林茵双眼无神望天：“完蛋。”
“没完。”李乐摸出妖精：“我给它来一枪看看……好吧，多半不行。用来挡核辐射的铁门，坦克都不一定能打穿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年头避难所都是按照防核的标准打造的。铅板夹心的铁门到处都是。生怕漏了一点辐射进来。
“诶等等，这有数字，好像是倒计时？”
摆脱李乐的白大褂食脑者匆匆跑到另一个房间，拿上自己所有的研究资料和几个样品，出门开车跑路。
它启动的是紧急封闭系统，要用密匙打开，或者在三天检测不到核辐射后自动开启。如果出现断电或者其他紧急情况也能手动解锁。
李乐手上的那些资料它都有备份。给就给了，没什么关系。可惜设备没法带走，只能再找新的实验室继续研究。
对于一个以科学家自居的存在，白大褂把这些东西看得和命一样重要。到哪里都必须带着。
在这点上，或许人类和食脑者中的研究人员都没什么区别。
孙灵跨过门槛，来到各种离心机震荡机一应俱全的实验室中。看着那些个身穿白袍的人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培养箱。
没人注意到她的到来。
“哎——呀！”为首那个白发苍苍地老科学家一拳头砸在自己腿上，顿时疼得呲牙咧嘴：“又倒在这一步上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一群人纷纷垂头丧气，没有一个人看孙灵这个大美女一眼。全部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
“是不是温度不对？”
“或许消化液的ph值太低了。”
“有没有其他脑子？实在不行我们申请一些尸体的脑部来做实验吧……”
“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之前已经验证过了，食用猪脑和其他动物大脑也可以让孢子产生结晶，最多是效率低点。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每次都卡在凝结的时候就全部失效。”
“用活猪试一下呢？”
“我们还是先从老鼠用起吧，活猪在实验室里不好控制啊……”
孙灵看着这群家伙的讨论，几次欲言又止。他们的研究和避难所那个白大褂差不多，只不过白大褂已经跨越了他们过不去的坎。而他们则跨过了一个白大褂没想到的坎。
两边的研究资料合起来，就是真正的体外培育精神结晶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