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丰,童帅身为武将,眼界向来够宽,可也未见过如此绝佳的轻功,都不禁狠狠吃了一惊。
余赛花浑浊的目光也是陡然间放出异彩。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见, 李阳身子如孤烟般拔起,登梅花尖刀桩,轻松随意好似饮水吃饭。
一鹤冲天观云式!九转金身决轻功篇,共分三式,此为起手式。
双脚重重落桩,脚下梅花桩瞬间下沉半尺,不是卖弄,而是九转金身决的轻功走的是至刚至猛的路数。
围观众人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凉气,桩有尖刀,甚为锋利,上桩之人必须要提气减重,方能自保,而李阳反常规的发力,不得不让他们服气。
这还不算。
李阳行走在梅花桩上,如履平地,所过之处,梅花桩全部下沉。
八步敢蝉追云式!“哈哈,没想到义弟如此了得啊。”
宁丰一脸震惊的道。
“那当然了,我家李阳一直都很厉害的。”
周雪神情雀跃,欣喜不已。
这个混蛋竟然连轻功也会,全能老公,真的是名至实归啊!另一边,伍星火面色铁青,气的双手都在发抖,尼玛,想的好好的是自己露脸,现在倒好,让李阳踩着他给露了大脸了。
“星火,沉住气,只是第一局罢了。”
童帅安抚道,“第二局比内力,你一定能赢的。”
世侄顽劣,贪恋女色,不肯上进,但东湖岛的灵草不知吃了多少,实打实有着内劲大成的修为。
二十二岁的内劲大成,放眼天下,无人可达!李阳尽管轻功不俗,但也只是巧功,说成是误入歧途都毫不为过,把精力都放在轻功上,内力修炼肯定被落下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根本没有内功心法可供修炼。
当世,内功心法只掌握在顶尖门派手里,向来秘不外传。
大众熟知的少林,武当,天山,峨嵋等门派已经没落,修炼的都是一些外家功夫,练的是筋骨皮。
明劲易成,暗劲难至。
通过修炼外功,在体内产生内劲的少之又少,没有内功心法,成就终究有限!梅花桩上的李阳,无心卖弄炫技,感觉时间超过伍星火后,便是跳下桩来。
落地无声,稳若磐石生根。
“好,好轻功,今天真是开眼了!”
“难怪大小姐会喜欢,果然是少年了得啊!”
“好像李阳,才适合当我们周家的姑爷啊!”
周家铁卫忍俊不住的先后赞道,态度已经大变,也是浑然忘却了之前对李阳的那般讥讽和轻视。
李阳背着双手没有吭声,只是把目光投向了余赛花。
余赛花内心复杂,暗暗想着,如果李阳出生在东湖岛那该多好啊,刚才李阳的表现,已经让她明白李阳是个练武的不世奇才,资质比伍星火高出太多,只是可惜出生低贱,终是配不上我孙女。
“第一局,平局。”
余赛花宣布结果。
什么?
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伍星火在内。
“奶奶,你如此偏袒,哪里还有公平可言?”
周雪气鼓鼓的道。
“余老夫人,怎么就平局了,你最好说个理由出来,否则宁丰不答应,铁骨堡不答应,血光府十万弟子同样也不会答应!”
宁丰面色一沉,冷声说道。
血光府六旗之主,宗主师弟。
若是登高一乎,四分五裂的血光府势力,绝对会过来帮帮场子。
内斗归内斗,对外血光府向来齐心!“宁堡主莫恼,老身判为平局,自然有老身的道理。”
余赛花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赶紧道:“单论轻功造诣和在桩上的时间,自是李阳稍胜一筹,可梅花桩的规矩是,以桩稳评优异,何少爷在桩上,桩无恙,而李阳则是让桩下沉了半尺,因此老身判了个平局。”
“你这个老太太好坏,说的都是哪门子道理,嘴里说不偏袒,实则是偏袒的没边,照你这个偏袒法,我义弟如果能赢那才要见鬼。”
宁丰冷笑了一声,“不比了,不比了,义弟,你现在就带着我弟妹离开,我看今天谁敢拦着!”
声音一落,院中冲入百余人,他们腰佩弯刀,脸带面具,外披黑色长披风,背负沉弓。
“炫影卫?”
余塞花失身惊呼,面色大变。
“宁堡主,你想干什么!”
伍星火上前质问。
“星火,不许多言。”
童帅赶紧拉了一把伍星火,给拽了回来,“真没想到宁丰竟然把炫影卫都带了过来,看来李阳这个义弟在他心目中很有分量啊!”
“二叔,这些黑披风很厉害吗?”
伍星火甚为疑惑的望着童帅。
童帅一脸的凝重,声音锵锵,好似金属:“炫影卫是当年血光府之主余飞扬所建,人数一百单八,正邪大战时期,杀了正道不知多少英雄,他们快如飞,列如火,强弓弯刀,以一敌百,所过之处,血雨腥风,寸草不生!”
伍星火听到这里,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老老实实的退到了童帅的身后。
至于那余赛花则是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冷汗,拄着龙头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