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欢告诉朱五六别生气,你们也有活,放心吧,是有偿劳动。
朱五六问道:“俺们也有?俺们会干啥?”
“药筒都是咱们的人做的,他带着的那些要不就是文质彬彬的太医,要不就是五大三粗的将士,哪里会这种手工艺品啊。
还得找城里人做,这是让咱的人去教他们。
除此之外,我还建议了侯爷在这城门外一圈都围上围墙,这样就可以保证全城上下只有两个进出城口,不会有暴民和病患趁机入城。
只额外配上几名将士日夜在这两个城门口轮守就行了,其他人都可以调配到别的地方,也算是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朱五六咽下一口粥,摇了摇头,“你这答非所问,你说的这些和俺们有啥关系,做药筒那是大壮他们干,俺们也不会呀。”
“你们是不会,但你们可以选择去砌墙啊。”
“砌墙?”
你知不知道这县城有多大,砌个墙需要多少的青砖。
好,就当你不砌青砖,用泥和草垫子堆,那这大冬天得废多少的草料。
你说这些的时候那侯爷没问问你这些话?
他要是没问那他纯粹是个二百五他。”
“侯爷不是二百五。”不等周欢回答,周满就给江河澄清了,说他很是有正事儿,很是明事理,且待子民宽厚和凤台县的那些贪官不一样。
“对呀,舅,你怎么受了人家的好还说人家坏话,你说的这些人家都和我说过了。
我也确实很不知道谦虚的给出了个主意。
那些东西对城池建设很有帮助,且每一样都是要出银子的,若是有一天瘟疫没了那些墙其实就用不上了,到头来无论是砖头还是草垫子都成了废品。
所以我也就算是提了个醒,咱不是在路上用冰块建过冰屋吗?
那就干脆这大冬天的咱就取冰做墙,等开春了暖和了,疫情没有这些冰块也就自然而然的化开了,不需要人力再拆迁,岂不是很方便。”
周欢说完一桌子的人都怔住了。
孙佩芳缓过神来就夸:“瞧瞧咱家丫头怎的就这么聪明,难怪你金奶奶都夸你说你是咱们松树村第一大聪明。”
且孙里长有些遗憾的说周欢若是男娃该如何如何。
“这是你想出来的?咱们上哪整冰去呀?”
周欢“啧”了一声,“这附近的河里呀,那些死水早就结冰了咱就就地取材就完事了。
这些就不用咱们操心了,这县城里有的冬天要存冰的商户,他们那什么工具都有,让官爷们去准备就行了,咱们就负责出阁点子,或者干点体力活。
侯爷说了,这干活省下来的钱都给咱当工钱,都干完了每人能赚半吊钱呢。”
“半吊钱?那可不算少,那是人多的话一个人分摊下来也干不了多少。”
周欢点头道:“是啊,侯爷还说了,选人要难民优先,这明摆着是给咱们过年用的钱嘛,人家都替咱们想的很周到了。”
“那我也去,赚一点是一点。”天宝积极响应道。
“啪——”的一声,外面的人冲了进来,给几个人吓了一跳。
朱五六嘴角上黏的米糊糊还往桌上滴答滴呢。
“欢儿,你、我、”
孙大壮脑袋里的话一张口就变成了简短的词儿,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大壮哥你有啥事儿?”
“我、我、我也想去砌城墙。”
“这可能有点难。”
“咋的?”孙大壮嗓音里生出了委屈的意思,那冰屋是他盖得,凿冰也是他带着大家去凿的,这时候他不信周欢会落下他不给他赚钱的机会。
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松树村打拼,满打满算也只能当个月光族,他年纪现在也不小了。
总想学手艺是为了啥,就是为了以后安稳了能有钱去上媳妇,不说很多很多钱,起码不能让媳妇跟着他受苦受罪。
毕竟娶了姑娘就得呵护着,得像朱五六呵护孙佩芳一样。
“大壮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能去,只是药筒那边当初也是你亲自带去的,那边也非常需要你的支援。
你放心吧,侯爷都说了,药筒那边的活更精细,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那边的工钱最后结账的时候会比做围墙要多。”
“你咋不早说呢。”
孙大壮一听差点喜极而泣,白在这吃喝还能赚钱,还比别人赚的要多,这说明前头的苦没白吃,他的周欢妹子也没忘了他。
但孙大壮这么眼含泪花的望着周欢,朱五六可就有点急眼的意思了,挡在人俩中间就叽咕眼睛。
他外甥女在他面前和别人含情脉脉那就不好使。
眼里还有没有个长辈了。
朱五六觉得自己当初简直就是看走了眼。
他把孙大壮当成了兄弟,孙大壮竟然想当他外甥女婿。
啊呸。
给周欢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拂袖而去。
这是看孩子大了不能拽不能拖不能不给孩子留面子。
俩人体体面面的在外头说话。
“你咋回事你,你都多大了能不能和外男走远点,你要是看上大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