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
尤其是朱五六。
要是染上了风寒,压根也指望不上他再能推手推车,也不知道这事他是该高兴还是难受。
怕耽误行程又被村里人在后头骂呀。
“媳妇?”
“叫我干哈?你说你推了一天车了你下去干啥,你这手冻坏了咋整,明天不许你推了,我推。”
“那能行吗,你这手多金贵,你等我暖和暖和的,媳妇你现在回头看看我。”
车里陪她换衣服的只有孙佩芳,孙佩芳从包袱里往外倒腾,朱五六冻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上套。
等朱五六嘚嘚瑟瑟叫到第三声的时候,孙佩芳终于抹干眼泪回头了。
一回头吓的赶忙捂住了嘴。
傻大憨朱五六光溜溜的胸膛里抱着条不大不小的鲫鱼,正笑嘻嘻的看着孙佩芳。
眼神很骄傲:怎么样?你男人是不是福星?别人掉冰窟窿里得没命,他进去了鱼直往怀里钻,不要都不行的那种。
孙佩芳紧张的拍了他一巴掌道:“这么大一条?我说你咋上岸的时候一直捂着胸口呢,你吓死我了你。”
“你老头我多聪明啊,在水里我就给它拍死在我胸口了,等一会咱们就给它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