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都是平时在村中干活时穿的,裤腿上都是泥点。
“张婆婆?”白糖想到她会因为朱家的事来县里一趟,却没想到来的这样快,面上掩饰不住的惊讶:“你们快请进屋坐。”
“糖丫头,你爹娘呢?”张婆子在院中搜寻白义的身影。
白柳氏听着声音就像张婆子的,赶忙从凉亭中走出:“张婶子,快快,进来坐。”
又问吃了午饭没,方才撤下去的饭菜剩的还多,让柳婆子挑几样规整的再热热给他们端上来。
两家都不是外人,也不讲究什么新菜旧菜,张婆子就点了头:“还没顾上吃,随便来点儿啥垫垫肚子就成。”
她和白柳氏白钱氏一起进到凉亭中落座。
“奶,你们怎么赶过来了?”巧云后脚进凉亭,面上有些呆滞和不安。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张婆子狠狠剜了她一眼,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过来,奶有些话问你。”
“我不去……”巧云往后退一步,求救般寻找着白糖的身影。
“别找了,糖丫头上厨房去了,你躲也不是个事儿,今儿得给奶把话说清楚了,你和明灿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回不是把话说的清清楚楚,怎么又牵扯上了?”
没等巧云答话,便生气的训斥道:“你姑姑和表姐现在是松口了,可不是奶不遂你的愿,你要嫁谁奶都愿意,只要那人是个品性好的,哪怕家里穷些也无所谓,可就是这朱家,奶是一百个不愿意,你忘了前头你在他们手里受的委屈,你怎么还敢不清不楚的?”
巧云满脸臊红,委屈道:“柳婶子,你看看我奶,现在一点都不讲理了,我是真的不想嫁给明灿哥,犯得着这样数落我。”
也就是和白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她才就着气头敢这样反驳,换成外人,她是说不出这番“没皮没脸”的话。
白钱氏起先也是一头雾水,听到这儿才渐渐明白过来什么。
她笑了笑,摆手示意巧云先别说话:“巧云,结儿女亲家本就不是小事,你奶顾虑多也是应该,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
说罢,跟巧云商量似地说:“巧云,这天下间的婚事,哪有自个儿给自个儿做主的?咱们先听听你奶的话,他说完了,你有什么不服的,再说出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