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老人的形象,在天啸的眼里,立刻有了质的改变,甚至把寒酸这个词,早已经忘到了脑后。
甚至感觉到放荡不羁的他,比自己家的奶奶还高明,不过他也在想,他为什么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年轻人你太过谦了,你是否想过没有,但凡能够做出大事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为他做出牺牲。
这样的事情千古俱来,谁也更改不了的自然规律,你要准备好。”老人发现天啸,真正相信了自己的话继续说道。
“犬子若真像前辈所说那样,我心甘情愿培养他们,纵然是倾家荡产也无妨。”天啸拍着胸脯,说出这样出自肺腑的话。
“有这样的准备最好,我已经酒足饭饱,不敢再次烦劳,感谢你不分贵贱,承蒙款待,没有想到你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都这样的度量。
小老儿我这一生穷困潦倒,也别无他物,身上仅此一物,就当给孩子的见面礼吧!”老人出语不凡,天啸正要寒暄推辞,怎奈一对核桃,已经在自己的手中。
天啸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当然不是能随随便便,接受外人礼物,况且眼前的这位老者,自己并不熟悉。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礼物,隐隐约约感知,不是寻常之物,来而不往非礼也。
急忙解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嘴上说了一些,互换礼物礼节上的话。
老人微微一笑,也并没有推辞,欣然接过玉佩,快速纳入怀中,回头再寻这个神出鬼没的老人,早已不见踪影。
“你们夫妻二人要记住,一定要善待那个捡来的那个奶奶,她就是一个活祖宗,那是老天派来帮助你的人。
还有刚刚做母亲的那个女子,与你原有的妻子,身上同样拥有着不可多得的福气,旺夫旺家旺子孙。”这个声音从空气中传来。
天啸和奚若同时听到了这句话,夫妻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还不能领会,老人的用意。
或许老人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句最重要的话,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这句话做铺垫。
正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
天啸回到晏客客厅,客人没有散去,还在推杯换盏。他已无酒兴,推脱了亲朋好友的纠缠,独自一人走出自家的宅院。
甚至意识到这些所谓的朋友,就是是自己成功之时的朋友,当自己失败之时,这些人也又可能迅速消失。
行走在脏乱不堪的街道上,心中略有不爽多年来的,动乱、饥荒、屠戮,把眼前的社会,糟蹋得满目疮痍。
天啸无心看眼前的景象,因为无法改变,这种无序的状况,更何况自己身单力薄。
同时也在苟且偷生中活着,不自觉中走到了,乌裕尔河的岸边,脑中在极力推敲着,那个老人所说的话语。
他开始认为老人的话是荒谬的,只不过是为了吃点酒席罢了可是当他接过老人,不寻常的礼物时,思想突然间有了变化。
如果没有看似荒谬的思想,怎么能有像大海一样,远大的希望,特别是他最后叮嘱你一句话,该是什么用意呢。
先生请辞了,天啸无论怎么挽留,也没有留住他离去的决心,这也给他的心里多多少少,留下一点遗憾。
就是那一声炸雷,把那訫在突然间炸得会讲话了,同时交流起来也方便多了。
她不比先生的文化水平差,甚至可以这样的讲:那就是有过之无不及。她理所当然地接过,教育孩子的重任。
手托着下巴,静静凝思,骨架粗壮,鼻梁高高,眸子乌黑,体魄强健的凌栩,坐在书房的书桌旁边。
同平日与伙伴们的顽皮时,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此刻的他思虑一门心思,扑入书本中,书中内容,思接千载、视通万里、论文缜密、推敲周祥。
天啸这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走到儿子身边坐下。那訫急忙起身倒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然后站在他的身边。
天啸努力定了定神,慈爱地望了望这个儿子,同时也是这个家的产业继承人。
孩子的成长,在父母面前真是悄然无息的,虽然也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也是无师自通的事情。
突然间他又想到,他与前妻成婚那天,自己瞪大眼睛,恍惚间看到,琪儿的身体,被一束自行发光的神秘光环,紧紧笼罩着。
即使直到现在,自己还被那股神奇光环,在不由自主地震慑着。难道这些都是巧合,或者还是天意,前妻琪儿对自己也讲过,这个同样的故事。
天啸又仔细地端详凌栩一番,怎么看也没有看出,他有怎么样的出类拔萃。
因为大多的出类拔萃,是依靠后天的日复一日,持续不断的努力。当然拥有天赋和得天独厚优势,也固然是重要的。
每一朵鲜花的盛开,都要经过风霜雪雨;每一把利剑的形成,都需要千锤百炼,显然凌栩还没有达到这些。
生在这个动荡的世界,孩子今后应该能做什么。那个邋遢老人说过,但凡能够做出大事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为他做出牺牲。
这样的事情千古俱来,谁也更改不了的自然规律,想过之后不免有些后怕。
“先生走了,这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