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芬默默地在看着,窗外的碧城和凌栩,在院子里你来我去,玩得嘻嘻哈哈好不快乐。
碧城这种奇怪的长相,早就引起屯子里的人,一阵阵好奇和猜疑,有人在暗地里开始叫她为二毛子。
可是孩子什么样的长相,并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
看来在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要被善待,就能被善待,想被这个世界温柔,是需要门槛的,即使你是个孩子也一样。
因为一个人的长相,而去刻意嘲笑挖苦别人,怎么说也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
但我们身边从不缺少,这样幼稚的成年人,并且还是很多很多。
三姐有时在人面前,也试图这样的解释,说孩子是自己捡来的。
但即使是真的捡来的,多嘴的人们是否会相信,也是一个未知。
在这个世上,总是有些人求一个心里痛快,更不愿意听真话。
他们真的不需要真相如何如何,因为真话和真相是违背他们意志的。
正所谓是谣言可以大行其道,辟谣是不得人心的。
你三姐能够活着就不错了,还能捡个孩子加重负担,说出个大天别人也不信,并且这个孩子还真是她生养的。
每当这时三姐就会偷偷的流泪,可怜的女人一双眼睛透露出,往日的风韵。
凝视女儿碧城的神情,时刻充满着爱怜,只有亲生的才会这样。
翠芬是生养过几个孩子的母亲,当然能看得出来,三姐对自己孩子的这种眼神,只有真正的母亲,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看起来她所说的,孩子是捡来的并不真实,一定是一个谎言,她是在无奈之中,隐瞒着碧城的身世。
来到鹤鸣屯最初的这几年,翠芬的家不断地盖房子。这一年也是如此,也给二蛋子换了房子。
用天啸自己的话说:生活就是不断播种的过程,只有下定决心勤恳耕耘,才能够做到收获满满。
人生四季,春华秋实,夏雨冬雪,每一个阶段,都有每一个阶段的方向。
在该奋斗的年龄里必须奋斗,只有这样才能迎来,人生中春夏秋冬的馈赠。
翠芬家的日子就是这样的过着,她们家发生的事情,在屯子里虽然闲言碎语不断,有说东的有说西的。
尽管是这样,但是只要他们家有事,都原意前来帮忙。
因为天啸这个人,从来不吝啬吃喝,好吃的、好喝的管够,回家时捎带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可以拿回一些。
大户人家的事多活也多,三姐时常也来帮助。这个女人手脚勤快,干起活来任劳任怨人也机灵。
能把需要做的事情,弄得井井有条,特别是做鱼的手艺,让所有人称赞不已。
翠芬对三姐也很是喜欢和认可,老张婆子怂恿天啸,让她来做佣人,他想都没有想,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财富就是这样,它能够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富足,还会有一些变化。
比如小门小户是雇不起佣人的,比如富人的婚姻,也有太多的选择。
生活从来都是不容易,还好总有人站出来,为他分担些风雨。
家业渐渐发达起来,更多的是需要人手了。三姐长相娇小玲珑眉清目秀,而且灵动可爱体态清瘦,富有成熟女人的自然风韵。
翠芬开始并不怎么愿意,三姐到自己的家来。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地恢复健康,心里不免恐怕起来。
越是想要的越多,越是束缚越多,其实真是这个样子。
她开始害怕自己年轻的小男人,在她的到来之后移情别恋,自己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也是很正常的。
这个世界可以说,对三姐还是厚爱的,让她又一次推开了心灵的大门,发现了绿叶、花朵、还有小鸟的婉转鸣啼。
她这个女人才二十几岁,说话嗓音悦耳,鲜艳的嘴唇宛如阴凉处开的花朵。
皮肤白皙洁净,走起路来轻飘间也甚是婀娜。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味道,只是眼神茫然黯淡。
翠芬担心天啸的心,渗透到她那朦胧的光辉中去。
她恐慌他们二人之间,在暗地里偷偷的进行沟通,即使在明处沟通,她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感情这个东西,就是很微妙的,一旦心意相通,爱情也就在不远处,便开始招手了。
家花不比野花香,家花即使再美,也就仅此一朵,野花再滥但风情无限。
况且翠芬对天啸来说,充其量也是野花一束,并且即将凋零。
同是一个女人,翠芬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她有这样的敏感,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一种感情危机的到来。
有爱的前提就是彼此的欣赏,当没有了欣赏,也就意味着离开。
自己毕竟已是,即将枯萎的昨日黄花。缺少与三姐足够竞争的实力,她思索着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