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镜歌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体还未从爆炸的冲击中完全恢复,意识也有些模糊。他的双眼被轻柔的纱布盖住,仿佛沉浸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
他身体上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衣服也换成了医院的病员服装。
“小歌怎么样了?”病床旁边一脸憔悴的妇女看着病床上的陈镜歌,眼里还有泪花在流淌。
“医生说身体已经在恢复了,也幸好在爆炸的边缘,否则……”妇女身边有一位男子,他同样担惊受怕的说着。
他们是陈镜歌的父母,陈阳和梁秋仪。
短短几句后父母二人不再说话,病房里只剩下空调淡淡的机械声。
在这寂静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的陈镜歌隐约听到了父母关切的声音。
那是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充满了爱与焦急。他们的话语犹如一阵春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耳朵,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意识。
父母的声音时远时近,有时是低声的询问,有时是温柔的安慰。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他的关怀和疼爱,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他虽然无法看到父母的面容,但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和忧虑。
在父母的关切声中,陈镜歌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
他开始回忆起爆炸发生的那一刻,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然而,父母的声音如同明灯,照亮了他内心的黑暗,给予他力量和勇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镜歌的身体逐渐恢复,他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尽管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如何,但父母的陪伴让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默默地听着父母的声音,感受着他们的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
“咳咳。”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陈镜歌拉着嗓子,艰难开口道:“爸妈,是你们吗?”
虽然声音干涩,但梁秋仪反应很快,知道自己儿子醒了,赶忙接了一杯水缓缓倒入陈镜歌口中。
陈镜歌微笑着,声音有些虚弱但充满力量地说道:“爸,妈,我醒了。让你们担心了。”
母亲放下水杯,紧紧握住陈镜歌苍白的手,眼泪再次流下,声音颤抖着说:“孩子,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父亲则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转向陈镜歌说:“儿子,醒了就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镜歌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感觉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累。谢谢你们一直守着我。”
“我去叫医生来看看。”父亲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母亲这些天难得笑了一回,说道:“你爸就是这样,不擅长表达。”
陈镜歌也笑了说道:“没事我昏迷的时候也能大概听到你们的声音,谢谢爸妈。”
母亲摇了摇头说道:“写什么,哎,没事就好,等康复,慢慢来。”
“妈我昏迷了多久。”陈镜歌逐渐恢复过来后问道。
母亲梁秋仪带着忧伤开口道:“七天了,这七天,算了过去了。我们不说那些事情。”
她原本想说,最开始被接到医院的时候,陈镜歌七窍流血,胸膛,肚子等正面面对冲击波的地方都有被烫伤的痕迹。
好在不是很严重,但那个样子依旧十分的吓人。
当时陈镜歌父母接到通知的时候,心都要碎了,母亲到医院的时候甚至眼中梨花带雨。
好在结果是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轻微骨折和面部受损以及轻微烫伤,相比于其他在爆炸现场的人来说,已经好很多了。
陈镜歌点了点头,过去的都过去了,再说也没必要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康复身体,活在当下。
同时他发现自己的眼睛被一层纱布围着,正想要摘下来的时候,母亲叫住了他。
黑暗中的陈镜歌看不到母亲的脸色,只听到她略带歉意的声音道:“孩子,你的眼睛,可能有些不一样了,甚至可能有失明的风险,所以医生建议先不要摘下纱布。”
陈镜歌思索片刻后想起,爆炸前被一道玻璃碎片刮开,那道碎片似乎很锋利,掠过他的双眼依然将他刮伤。
可随即又感到不对劲,虽然自己现在看不见,可是这黑暗属于是眼睛被盖住了,并且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是睁开的。
“妈,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陈镜歌询问母亲道。
母亲叹了口气说道:“医生说,你的身体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危胁,这也是因为你在爆炸的边缘所值得庆幸的。”
“可是你的双眼,中间有一道白色的裂痕,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医生也不知道,因为担心你的晶状体有损,所以盖上了这一层纱布。”
“裂痕?”陈镜歌靠在床头,想要知道母亲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妈,我感觉我眼睛还能睁开,我想知道我眼睛现在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