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是典型人物的典型代表。
两个典型的人物,被一串项链李牵着鼻子走,这也是莫泊桑写法的高明之处。
因为《项链》采用了以物写人的手法,将项链作为一条主线,从它与人物的多重关系出发,用它牢牢系住人物的行为、语言和心理活动,使读者透过项链对女主人公的形象一目了然。
这种写法比之单纯的描述主角外貌,站在上帝视角告诉读者,这个人物的形象特点,性格特征是什么,高明的多。
【她有一个有钱的朋友,一个在教会女学里的女同学,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想去看她,因为看了之后回来,她总会感到痛苦。
于是她由于伤心,由于遗憾,由于失望并且由于忧虑,接连她要不料某一天傍晚,她丈夫带着得意扬扬的神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
“瞧,”他说:“这是给你的。”
她赶忙拆开信封,从里面抽了一张印着这样语句的请帖:
“教育部长乔治·郎伯诺及夫人,荣幸地邀请骆塞尔先生和骆塞尔太太参加一月十八日星期一在本部大楼举办的晚会。”
她丈夫觉得她会高兴,谁知她竟带着伤心和生气的样子把请帖扔到桌上,冷冰冰地说:“你叫我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哎,亲爱的,我觉得你八成会高兴的。你素来不出门,这又是一个机会,这东西,一个好机会。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弄到。大家都想要请帖,是很难得到的,却又没有多少份予以分人,宴会上可是能看得见政界名流的。”
她用一种暴怒的眼光瞧着他,后来她不耐烦地高声说:“你让我穿什么到那儿去?”
他以前原没有想到这一层,支吾地说:“嗯,你可以穿看戏时的那件裙子。我觉得它很好,我……”
瞧见他妻子流着眼泪,他不说话了,吃惊了,心里糊涂了。两大滴眼泪慢慢地从她的眼角向着口角流下来,他吃着嘴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沙发上,陆安静盘腿坐着,丝毫不顾及形象,茶几上摆放着母亲慕容月刚烘焙好的小蛋糕还有自制的红茶。
“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两种生物,没有漂亮衣服,参加宴会哪来的面子嘛。”
陆安静这话算是说出了大部分女生和女主的心声。
女主是喜欢炫耀,是喜欢成为舞会中最耀眼的那一个明星,但她又不是灰姑娘,没有水晶鞋,也没有巫婆的帮助。
真让她穿着灰姑娘的服饰参加宴会,那就不是炫耀而是玩笑了。
“怎么了?”慕容月端着红茶走了过来,瞧见女儿嘴里不停嘟囔着。
陆安静头也没抬的说道:“没什么,在看刀神新写的小说。”
“哦?是第三赛道开启了是吧?”
“第三赛道的题目是什么?”慕容月探过头好奇的问道。
陆安静放下平板解释道:“是代价,刀神写了一个项链的故事。”
“一起看。”慕容月挨着女儿坐下,饶有兴趣的和女儿一起阅读。
她们看到女主费尽心思的装扮自己,为此借了一条项链,也看到女主在舞会上出尽风头。
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直到——
【她在镜子跟前脱下了那些围着肩头的大氅之类,想再次端详端详无比荣耀的自己。
但是陡然间她发出了一声狂叫。她已经没有那串围着颈项的金钢钻项链了。
她丈夫这时候已经脱了一半衣裳,连忙问:“你有点怎样?”
她发痴似地转过身来向着他:“我已经……我已经……我现在找不着伏来士洁太太那串项链了。”
他张皇失措地站起来:“什么。……怎样。……哪儿会有这样的事。”
于是他俩在那件裙袍的衣褶里,大氅的衣褶里,口袋里,都寻了一个遍。到处都找不到它。
他问道:“你能够保证离开舞会的时候还挂着那东西吗?”
“对呀,我在部里的过道里还摸过它。”
“不过,倘若你在路上失掉了它,我们可以听得见它落下去的声响。它应当在车子里。”
“对呀。这是可能的。你可曾记下车子的号码?”
“没有。你呢,你当初也没有注意?”
“没有。”
他俩口呆目瞪地互相瞧着。末了,骆塞尔重新着好了衣裳……】
陆安静和慕容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也没想到,女主的虚荣,一场舞会的高光时刻过后,帮助他她增光添彩的项链却遗失了……
两人想尽各种办法筹钱,为此压上了后半生作为代价。
十年。
整整十年的节衣缩食,才终于还完这笔外债。
而昔日光芒万丈的女主,再次见到好心借给她项链的太太时,那位太太都已经认不出憔悴无比的女主了。
“唉,虚荣要不得啊。这代价也太沉重了。”慕容月哀叹一声。
“是啊。”陆安静感同身受,她也是个爱漂亮的女孩,但难以想象,一次高光时刻,需要用后半辈子去偿还。
如果这就是代价的话……
那代价也太沉重了。
【“噢。可怜的玛蒂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