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选择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把钱还给我,而是想要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但很可惜,我不是成年人,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没办法领养你’。
靳说的很直白,那一刻我因为被他看穿而无地自容,他说得对,对于孤儿院的孩子在那个年代五百块是个天文数字,我完全可以私自藏起来,但我太贪心想要搏一个更好的未来。”
“你再听到他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很失望吧。”
伦纳德笑了,“是,很失望,而且我还担心他会把这一切告诉院长,那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不过,我终究还是赌对了的。从那之后,我每个月都会收到靳专项捐赠给我的钱和衣物,上学的学费甚至我的第一部手机都是靳送我的,后来我成年了慢慢毕业了,我考到了国的大学继续深造,直到我一步步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唯一感念的人就是靳。”
唐轶婂在想,裴暮靳这种冷清冷血的人竟然也会有同情心泛滥的一天,难以想象他的初衷是什么。
两人并排站了很久,并没有继续沟通,直到重症监护室的仪器发出了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