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在骗人这方面,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
当初在战域是这样,以前在圣地也是这样。
但是在此刻,她看着小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突然有种语塞的感觉。
沉默片刻,宁瑶摸了摸羊角辫小女孩的脑袋,笑容温和,“我会在的。”
她也要去亲眼见证……这个时代,最残酷,最血腥,最不公平的一幕。
三日后。
这接连几日来,一直有小部落的孩童被放入地牢内。
与周围哭泣的孩童相比,宁瑶所在部落的孩童显得要镇定的多。
事实上,在这期间,也有不少孩童因为惶恐、焦虑而哭出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们听到宁瑶的声音时,那种惶恐就逐渐淡去。
明明宁瑶也是和他们一样从部落出来的,但是周围所有人偏偏觉得,宁瑶身上的那种从容气度,甚至胜过大部落的天骄。
这种气度羊角辫小姑娘不懂,但是隔壁牢房的老者却隐隐约约有所察觉。
宁瑶之所以还能保持从容和镇静,除了她的心理素质外,更多的……是她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这样一来,他对于宁瑶的存在就更加感兴趣了。
小部落,实力强,气度不凡……
这怎么看怎么矛盾啊。
至于另一边。
宁瑶表示,隔壁老头的目光太诡异,就算她极力忽视,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老头,在观察自己。
她知道自己有很多特殊之处,但是,这些早晚都会暴露。
最重要的是,她的底气来自于逃杀游戏,来自于时空长河。
她只是一个过客,她还有后退的路。
但是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世界,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没有退路可言。
第四日清晨。
当黑黝黝的墙缝里钻出一缕亮光的时候,过道中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和甲胄的碰撞声。
“都起来!”
甲胄男子的声音传遍整间牢房,不少人都是又饿又困地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这些一看就来者不善的甲胄男子。
“从现在开始,按照牢房顺序,依次走出来。”一队手持冷兵器的甲胄男子推搡着牢狱里的人前行。
只是宁瑶注意到,这些甲胄男子敢对别人动手,却独独不敢对隔壁牢房的那个老者动手。
就算隔着盔甲,宁瑶也能感受到,在靠近老者的一刹那,他们身上的肌肉都开始紧绷,面色变得无比严峻。
“别来碰我。”那乱糟糟的老头掸了掸袖子,淡淡道。
他话刚一说出口,那周围的甲胄男子像是忽然松了口气般,立刻离开老者一尺之远。
宁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推搡着自己的甲胄男子,眉头微微一皱。
合着待遇还不一样?
当甲胄男子再踢到她身上时,宁瑶后背的肌肉以一种诡异的频率微微颤动。
下一秒,宁瑶背后的甲胄男子突然传来一阵痛呼声。
就在刚刚,当他踢到宁瑶身上的时候,他的感觉就像是踢在一块反震力极强的钢板上。
甚至他还听到了趾骨碎裂的声音。
这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