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贺烟打的差不多了,后知后觉的方师爷才想起来开口拦一拦。
“好了,蓝老大家的,你打也打了,差不多能停手了。”
看刘家的被贺烟压在身下打,方扬都震惊了。
这还是他看到的那个温温柔柔的蓝家嫂子吗?
也是虎啊!
方扬的劝说让刘家的误会了,竟然抽抽搭搭的同方扬告起状来。
那矫揉造作的声音里的甜腻劲儿,听得围观之人一个个面露难色。
这是搞哪样?
大庭广众之下勾搭有妇之夫?
这刘家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她同那岑溪有可比性吗?
方扬除非是眼睛瞎了,才能看上她吧?
刘婆子在旁边咬牙切齿。
她就说这刘氏不安分,可她家那傻儿子偏偏不信。
要不刘庄这会儿还疯疯癫癫的在陈家院子里,真该把他拉过来好好听一听。
让他看看他宠着的媳妇是如何的水性杨花。
“刘家的,你知道错了没有?”
刘氏的媚眼算是抛给瞎子看了,方扬并没有如她所愿的训斥贺烟。
开口第一句话,就给这件事定了性。
错不在贺烟,错在她刘氏。
刘氏一愣,也顾不得矫揉造作,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哎呀,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啊!有人放任家中小崽子养老虎出来吓人。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拳打脚踢。
明明县衙的师爷亲眼所见,不管不顾就算了,还这般偏心,我同蓝老大家的,孰是孰非,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刘氏每说一句,方扬的脸就黑上一个度。
等到刘氏控诉完所有她认为的不公,方扬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想他方扬顺风顺水的活了这么多年,唯一受过的苦难也就是那四年灾荒年。
就算受苦,也是相对而言。
他还从来没被人指着鼻子这般骂过。
这乡野妇人,还真是狗胆包天。
“刘氏,你要实在觉得我处事不公,大可以去县衙击鼓鸣冤去!
若是这事让我处理,我本着眼见为实,就这么处理。
不服给我憋着,憋不住了就去击鼓鸣冤。
别仗着是个妇道人家,就在这儿唧唧歪歪的,惹人厌烦!”
方扬说话,丝毫没有给刘氏留脸面。
一席话,算是把刘氏的脸面踩在地上。
刘氏看方扬真的生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明明她是受害者,怎么所有人都站在蓝家那边。
难道就因为蓝家有钱?
那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自以为想通了个中关节,她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要去县衙报官!你这个师爷肯定是被蓝家收买了!况且,无凭无据的,你说你是县衙师爷,你就是县衙的师爷了?我还说我是县太爷了!县太爷总管得住师爷吧!我说话你是不是得听?”
刘氏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倒认为是蓝家用钱收买了方扬。
说到最后,情绪上头,脑子一热,竟然质疑起方扬县衙师爷的身份来。
这蠢样连二村的人都看不下去,一个个离她远远的,生怕雷劈她的时候劈岔道了,劈到他们身上。
“也成!你去告吧!不过我得提醒一句,咱们华国还没女人做官的。我方扬是不是县衙的师爷是有待商榷,你刘氏冒认知县的罪名是跑不掉的,这罪罚嘛……啧啧啧……”
方扬抱胸站在那里,一脸的鄙夷。
这样的蠢货,若不是牵扯到他,他连搭理都不想搭理她。
还好,蠢不会传染!
“刘氏,我劝你最好管好你那张臭嘴。你是胡咧咧的快活,累及家人的时候……你真以为这些话是你能说的?”付村长好言相劝道。
贺烟同这样的泼妇计较,无端的自降身价。
他更心疼的是贺烟。
同时,他也知道,贺烟打刘氏,是把担忧懒懒的怒气一并发泄了。
打不了刘庄,教训教训刘氏,也够本了。
当然啦,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懒懒毫发无伤的坐在那里看热闹。
“你若是还有点脑子,我这个前任村长就好心劝劝你,给方师爷和蓝家人道歉才是正事。道了歉,就滚回家好好待着!”
刘氏在付村长的眼神威胁下,不情不愿的道了歉。
对此,方扬和蓝家哼了声,不说接受也不说不接受。
道完歉后,刘氏灰溜溜的跑了。
一时间也顾不上在陈家院子里自言自语着刘庄,和满脸担忧着来回踱步的刘婆子。
“蓝老哥,看在懒懒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