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将边境十六城割让给宸国,实际上是将宸国推上了政治的舞台,输了,就是消失在这历史的洪流之中,赢的话,就是从此屹立在大陆之上的强国!
南国下的这盘棋邀天下共执,可究竟谁是执棋者,谁是棋子,在开局之时就已经注定。他们大裕国注定成了四国当中的一个导火索,天下大乱,皆因大裕国而起。
对于大裕国来说这场仗是场机遇,也是挑战,可偏偏他们对阵的是宸国,是苏千夜。
从这局棋开棋之时,苏千夜就已经洞观了全局,他失踪,亦或者是现在再次出现,都是他算计好的局面!他怕是早就已经跳脱出这局棋,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执棋者!
想到这里,宁远猛地站起身,步伐踉跄。
他输了吗?他的大裕国难不成真的要拱手相让?
“皇上!”
龙德大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来,众人转身去看,就瞧见一直跟随在天启帝身边的近侍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他从众位大臣身前穿过,最后停在台阶之下,他眉宇之间神色凝重。
宁远垂眸望着他,问出声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在听见天启帝的问话之后,近侍面上涌动出一抹犹豫,口中话语似是纠结了半晌,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冲着高台之上的天启帝一拜,“皇上,他回来了。”
宁远眉宇一凝,整个人紧走了两步,微微抬手,“你说什么?谁……谁回来了?”
近侍微微抬眸,“皇上,是……是宸王。”
“宸王?”
在近侍说出这两个字之后,宁远脸色大变,再次惊呼出声,“他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皇上,他回来了,就在闲庭。这是……这是请帖。”
近侍将话说完,就将怀中一直揣着的烫金色的请帖掏出,高举过头顶,“皇上,您……”
近侍的话没有说完,宁远已经跨步上前,将近侍高举在头顶的信纸抢来。
手中的烫金的请帖被宁远捏在手中,他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在那信纸之上,整个人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修长的手指从那信纸之上拂过,唰的打开来。
将信纸展开,宁远一眼就看见了信中那邪魅狂狷的字迹。
该死的苏千夜!
宁远的视线死死的盯着落款上宸王的印章上面,半晌,他将信纸紧紧的攥在手中。
烫金的请帖就这么被宁远给攥的成了皱巴巴的一张废纸!
宁远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他猛地抬起头,居高临下的望向台下立着的近侍,怒喝出声,“你从哪里接到的这封信?他们人现在在何处?”
见天启帝发怒,近侍立刻单膝跪倒在台阶之前,冲着宁远拱手一拜,“皇上,臣是在……是在闲庭……”
“闲庭!闲庭好啊。”
宁远攥紧手中的信纸,嘴角之上扬起了一抹冷笑来,“那宸王竟然敢只身前来,倒是真的当朕的大裕国是摆设不成?”
“皇上,您是说那宸王现在在我大裕国皇宫之中?”
“皇上这件事情可当真?”
宁远的眸子在众人的身上扫过,冷笑了一声,“不管这件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既然他敢来,朕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此,众人只见天启帝的一双眸子里幽深难测,仿佛是如深渊一般的无尽深谷。
他抬手一挥,就冲着下方的近侍吩咐道:“既然故人相邀,朕又岂能不去?”他声音微顿,勾唇一笑,“近侍,你现在去挑选两千的御林军随朕去一探究竟!”
……
大裕国,闲庭
自从几个月前大裕国内乱开始之际,这闲庭就已经空置。无论是天佑帝还是现如今的天启帝宁远,都曾想方设法的将闲庭打开来,可到最后竟然都是于事无补!
闲庭之中的阵法玄之又玄,倾国之力,竟然依旧破不开这里的迷局。
空置了几个月的闲庭,主人不在,却是花开依旧。
院中红梅开的娇艳,从墙角探出来,芬芳吐艳,无比绚丽。
“这里,就是传说之中的闲庭吗?”
一路从南国快马加鞭赶来的包子,将马拴在闲庭外的大树上,自己则是翻身下马,仰头望向面前的幽静深远的院子。
传闻之中,在大裕国当了整整四年的国师,苏千夜十分喜静,当年大裕国的天佑帝就将这处靠近大裕国皇宫的闲庭赏赐给了苏千夜居住。
这一住就是住了整整四年之久,直到几个月以前,那宸王才离去。
自家太子殿下让他来找宸王,不让他去宸国王都,竟是跑来这里,这让包子心中一阵纳闷。
所有的人不知道宸王消失的这几个月里究竟去了何处,自家殿下究竟是如何确认这宸王就一定会在这闲庭呢?
“故人归来,当寻故地。”
殿下的话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