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初年,一月五日,丘国边境临州有流寇犯上作乱,女皇派遣武王携兵三万之众,前去临州止歇暴动。
六日,天启帝下‘诛王’之策,细数其罪状,其中之一就是说起了先帝乃是宸王所害,此仇不共戴天。同日,天启帝调兵十万,抵达丰城,大战一触即发。
至此,由大裕国挑起的‘诛王’之争算是正式的拉开了序幕。
而此时的宸国王都,被一股子低气压所笼罩,王宫内议政殿上,坐在椅子上的苏哲将手中握着的诏书‘啪’的一声,摔在了桌案上。
宸国布局以黑金为主,金色的盘龙柱伫立在极为宏伟的议政大殿上,琉璃宫灯璀璨耀眼。随着这‘啪’的一声响,本是立在黑色大理石上的两侧大臣,纷纷伏地跪拜。
整个议政大殿鸦雀无声,仿佛掉个针都能听得十分清晰,而立在高台上的苏哲神色威严,望向下方的大臣时,脸上的怒容陡现。
就在众人大气也不敢喘的同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大殿外飘了进来。来人直接飘上高台,一把抱住了苏哲的脖颈,“阿哲,不气不气不气。”
来人声音轻轻柔柔,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在这等威严的大殿上,显得异常的突兀。可宸国的大臣们却像是见惯不惯,直接缩了缩脖子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怎么能不气!”苏哲气的脸色铁青,他怒指着下方一群大臣,怒吼道:“你看看,这几个月了?这王究竟是他做的还是我做的?!”
“阿哲,夜儿去追媳妇。”
一听这话,苏哲就更是来气,“没出息的东西!几个月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现在倒好,留下一堆的破事!我……”
“太上王上,这大臣们还在下面看着呢。”
立在一旁的曹永生将摔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笑着呈上前去。
苏哲朝着曹永生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怎么,我还说不得?”
天佑帝驾崩,一直潜伏在天佑帝身边的曹永生也跟着洪实跑来了宸国王都,继续做了个王宫的大总管。
现在整个王宫的人都知道这曹公公对他们王上的忠心,那可是天地昭昭,日月可鉴。除了王族之人,可是谁的脸色都不给。
这会,曹永生冲着苏哲躬身一拜,凑到跟前小声道:“太上王上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是王上的父亲,自是什么话都说的了,只不过,这群臣都在,也得给王上留个面子不是?”
苏哲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一众大臣,冷声开口道:“你看他们敢听嘛!”
这哪敢……
众臣顶着头顶上的压力,将头都深埋在地上,生怕他们太上王上一个迁怒受到牵连。
“现在立刻派人,去龙雪山给他带个话。”
曹公公躬身应是,“太上王上准备说什么?”
“你就同他说,这国我再帮他看一个月,一个月再不回来,就别怪我撂挑子不干了!”
曹公公:“……”
众大臣:“……”
这就是原先英明神武的宸帝陛下?这像占山土匪似的作风是个什么鬼?有这样的监国,他们宸国怕是要亡啊!
哪知苏哲却是冷哼了一声,大袖一挥,扯着自家小妻子就坐回了身后的龙椅上,“别以为趴在地上,孤就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那大裕国举国来犯,胆子挺肥,都给孤爬起来,开始议政!”
……
天启初年,一月七日,丘国边境流寇止,武王携兵三万之众,绕道直扑宸国王都外枫渡,与此同时,大裕国整装待发,发兵十万,直压宸国王都。
“王后,大事不好了。”
风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的时候,温颜正躺在院子里撸猫。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情况下,这只猫似乎是自家主子前两天给找来的,说是王后修养无聊,找个乐子来。
这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通体全黑,一双眼睛犹如琉璃冰晶似的,漂亮的紧。
温颜躺在床榻上,手中的狗尾巴草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怎么?出了什么事?”
风四下张望了一番,急问道:“王上去了哪里?”
“被拉去祈福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王后,宸国出事了。”
握着狗尾巴草的手一僵,温颜面色一沉,仰面瞧着风,“宸国怎么了?”
“丘国武王带兵三万突然出现在宸国王都外枫渡,大裕国也兵发十万直逼王都。”
“宁远狗急跳墙了吗?”温颜冷哼了一声,从床榻上坐起身,“现在宸国那边是什么情况?”
风从怀里将一封信掏出来递到温颜面前,“这是从宸国送来的信。”
温颜接过,就瞧见那雪色的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写着苏千夜亲启几个大字。这样霸气狂娟的字一看就是宸帝陛下的。温颜扬了扬眉,将信放在一旁。
“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