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就等人群蜂拥而上之时,将人解决。
哪知赵水一声令下之后,风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赵水的身侧,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随着变故的出来,本是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若不是空气之中弥漫着的血腥味,温颜就要以为,刚刚她只是从府牢之中走出来而已。
就见赵水点了点头,冲着风拱手一拜。
沧冥上前两步将温颜挡在身后,“颜,小心有诈。”
温颜冲沧冥投去了一个让之安心的表情,掂了掂手中的匕首,一脸警惕的望向两个人,脸上滑过了一抹不悦,“你们两个唧唧歪歪的说完了没有?!”
赵水冲着风躬身一拜,就向后退了一步,冲着身后的府兵低声说了什么。
与此同时,风迈步上前,抬眸望向温颜,声音带着几分恭敬,“温小姐,殿下已经同意放你离开了。”
温颜不想去深究原因,挑了挑眉,拉着沧冥就要走。
“温小姐,请稍等一下。”
“还有事?”
‘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温颜望着不远处被人牵来的马匹,双眸微眯。
风亲手将缰绳接过,将马牵到了两个人面前,“温小姐,请吧。”
沧冥冷笑出声,“苏千夜会这么好心的放我们离开?”
风却是在望向沧冥后,眼中多了一抹寒意,忍不住出声讽刺道:“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向楼主似的心机深重。”
温颜抬手抚上马的鬃毛,嘴角浮出一抹冷笑,“苏千夜这是什么意思?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温小姐,殿下的意思不是我等可以揣摩的,但风知道,殿下对温小姐从没有恶意。”
温颜双眸一眯,撇向风时,勾唇一笑,“你是在为苏千夜打抱不平吗?”
“不敢。”
“我看你大胆的很。”温颜声音一冷,“苏千夜手下教出来的人一个二个都是这般模样。不仅喜欢猜度主人的心思,还忠心的很,就连跟了我,都不忘给原主子打报告。”
温颜意有所指,让风脸色变了又变。
“影一,我知道你听得到。从这里出去,你不必跟着我了,带着翼虎营的人都滚。”
温颜说完翻身上了马,她将手递给了沧冥。
沧冥好看的眸子,同样半眯着,“像这样不忠之人,你早就该丢掉了。”
“我们走。”
沧冥翻身上马,从身后扯上了缰绳,那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从身后拥住了温颜似的。温颜握紧缰绳,勒马掉头。
挡在面前的府兵自觉的散开了一条路出来,温颜临走时,最后望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风,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扯紧缰绳扬长而去。
有时候,一个误会的产生,往往是一句不经意之言,亦或者是一个动作哪怕是一个眼神。可身在局中,往往无法及时判断真假。
两人一马,扬长而去,城主府内的阁楼上,风吹拂起雪色衣袍猎猎生风,他负手立在栏杆旁,望着马消失的方向,目光之中透着无限的哀伤之色。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而他们的结局,不能是这样,也不能是这样。
……
半个月后丰城大丧
“这六皇子年纪轻轻竟然就这么去了。”
“可不是,嫡亲的皇子,除了三皇子殿下就属他的身份最是尊贵。”
“据说这陛下正准备立他为太子呢。这时候却死了,实在没福分。”
宫中大丧,飘着白帆的车队从茶楼面前缓缓驶过,雪白的纸钱像是空中扬起的大雪,纷纷扬扬自天际落下,散了一地。
雪白的纸钱从窗户外飘进来,落在桌案上,被一双修长白皙的双手捻起,放在眼前端看。
“六皇子。”
女子声音优雅带着几分慵懒随意,手中的纸钱来回翻看,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来,“据我所知,这六皇子是宁远的同胞弟弟吧。”
“两人皆出自当今皇后梁氏。”坐在对面之人,一身黑衣,衣领微敞,精致的面容之上,一双美丽的桃花眼夺目,嘴角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笑得越发的邪肆张扬。
“天佑帝倒也有趣,以前宁遥在时,看不见那宁远也就罢了,现如今宁远一死,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只剩下三皇子。可天佑帝却是舍近求远,绕过老三选择了老六。”
女子望着下方缓缓行驶的车队,摸着下巴啧了啧嘴,“难道老皇帝就不清楚狗急跳墙这个道理吗?”
“天佑帝更清楚的怕只是所谓的帝王权术。”
此刻正坐在云杜茶馆里的两人正是温颜与沧冥。半个月前,两人从忻城离开,一路向北直奔丰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知苏千夜进了忻城的原因,沿途盘查的人越来越少。
两个人畅通无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