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空,等到温颜发现不对时,那张画已经被苏千夜握在了手中。
“还我!”
苏千夜将那画微微打开了一点,好看的眸子一眯,“没收了。”
什么?!
温颜脸一黑,一双眸子凝在苏千夜的手上,开始盘算着从苏千夜手中将画夺来的可能性。
“苏千夜,东西还我!”
瞧着苏千夜的模样压根就没想将东西还给她,温颜低咒了一声,闪身上前,抬手欲夺。
可她的手刚刚碰上那画纸,一抬眸正对上苏千夜微冷的脸色。
“阿颜,你若是不想看见那男人的尸体,松手!”
苏千夜这是起了杀心?
“谁在那里?”
是温峰!
他们这边的动静的确大了一些,就这么一会功夫,竟是将人引来了。
苏千夜像是早就料到如此,见温颜的手一松,苏千夜的嘴角就扬起了一抹笑,对着那近在咫尺的脸蛋,轻轻落下一吻。
这个混账东西!
温颜抬手就要冲着那俊脸来上一拳,哪知温峰来的太快,等温颜缓过神来的时候,院子里哪里还有苏千夜的影子?
“颜颜,你怎么在这?”
温峰从一旁的青石小路上走来,声音带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疑心之色。
温颜心中微动,快步迎了上去,笑道:“刚刚回府,听得这边有动静,就来看看。”
半真半假的话倒是更能令人信服一些。
听了温颜的话,温峰四下张望了一番,脸色稍缓,“最近丰城之中不算太平,若是混进了什么人,倒也是麻烦,将军府怕是要多加戒备才行。”
听着温峰的语气怕是没有发现什么,温颜心头一松,提着食盒在温峰面前一晃,“哥,你猜这里装着什么?”
“好吃的?”
温颜神神秘秘的一笑,“一品楼的醉仙鸭,今天特意去订的。”
温峰一喜,抬手将那食盒从温颜的手中接过,打开来看,“嘿,你这丫头去一品楼也不说一声,要是知道你去那里,就应该让你在捎回来一个红烧酱肘子。”
“下次,下次。”
……
夜幕降临,闲庭内宫灯璀璨,亮的逼人。
自从温颜离开后,翠微宫内,一如往日那般清冷。年轻的国师大人着了一身宽大的雪色衣袍,长袍迤地,像是散在屋内一地的霜色。他静静的立在殿内,一双清润的眸子透过大开的殿门望向夜空,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苏千夜将目光抽回,朝着身后的桌案上微微一撇。那桌案上除了被整齐堆放着的奏折,还有一卷画,静静的躺在上面。
修长的手指将那画纸拿起,慢慢的展开来看。
有景跃然于纸上,画中描摹的山水,隐隐有大开大合之势。
能绘出此等风骨的画,又岂是寻常百姓?
“主子。”
月慢慢走了过来,苏千夜见他,将手中的画递了过去。
“看看这个。”
将画举在身前端看,月面上滑过了一抹估疑,“主上,这画中之景不是大裕?”
“不错。”
苏千夜微微抬了眸子,“看出来是哪了吗?”
月瞧了半晌,不敢确定的道:“南国夙溪山?”
“夙溪山。”苏千夜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口中将这个词反复的咀嚼着。月沉吟了一会,不确定的开口道:“传闻夙溪山乃是南国太子的私有之物……可,这画……”
苏千夜抬手将那画从月的手中接过,指尖轻点一处。
那处树荫掩映之下,竟是隐隐瞧见一角飞檐和檐下垂挂着的宫铃。
“这是……?”
“夙栎行宫。”
指尖轻轻滑过画身,在画的一角,苏千夜找到了一枚私印。
那私印殷红,由篆书书写的夙栎二字,清晰无比的映在了两个人的眼中。
“主上这画?”
有一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他只见过那人一面,如今想起,到是显得有些模糊。恍惚的记得是那一张精致无比的面容,萧萧肃肃,如松下风,若日月入怀,美的惊艳。
“查。”
“是。”
苏千夜将画搁置在桌案上,抬眸吩咐道:“去将云叫来。”
月冲着苏千夜拱手一礼,退下了。
不多时,云就出现在翠微宫内,苏千夜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抬手揉着眉。
“云,见过主上。”
苏千夜面无表情的望着云,声音寒冷迫人,“你可知罪?”
云一头雾水,跪在地上不明所以。
苏千夜瞧着他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翼虎营护送人质不利,而你作为影卫,却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