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东都差点被逗乐,抬手让众人静下后,说道:
“经过今日的试探,他们应该是相信了我们不和”
“接下来,你们像往日一般就行,至于乐和,以后寨子里什么苦活累活就全由你来干了”。
“为何?”武松不解,“那些杂活,交给寨子里的流民不就行了?何必让乐兄弟吃这种苦,好歹也是个第二境武者呢”。
叶辰东顿时心累,转头看着他,“让你听,没让你问”。
“哦哦,好吧”。武松只好讪讪地闭上嘴巴。
鲁达见他吃鳖,忍不住大笑,却被叶辰东瞪了一眼,“你也一样!”
于是,一对难兄难弟只是默不作声。
柴进道:“西门兄,我有些不解,林兄如今伤势也好得七八成,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出手,非得这么麻烦?”
“直接出手?”叶辰东苦笑不已,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便把从扈三娘那打听到的消息说与众人,众人得知宋江、吴用实力后,皆是倒抽一口冷气。
“这么强?”
“两人配合可抵两个金刚境中期?”
“还好没动手,若是动起手来,只怕我们五个人合起来都撑不过一炷香时间”。
叶辰东淡淡笑道:“这还只是他两人的实力,可别忘了寨子里的人,本来还想从扈三娘那下手,削弱他们实力”
“不过,那扈三娘连有几个人听她的都不清楚,这法子是走不通了”
“论实力,我们在劣势,可我们也有优势,那就是他们是想收服你们,不会轻易动手,而我们则是想杀了他们,一旦寻得机会杀掉其中一人,剩下一人便不足为患”。
众人点头认同。
乐和抬起头,神色清明,“其实我一直都有个疑问,我们为什么非得抢这飞凤寨,想当一个山大王,哪里不行?所以,西门兄,你能说说你真正的意图吗?”
闻言,众人皆是注目看向叶辰东,虽说现在他们对叶辰东心服口服,言出必从,可不代表他们不想知道要干的是什么。
叶辰东逐一看过众人,神色也变得认真,“你可知如今天下大势?”
“略有所知,北有气国、丹国虎视眈眈,常常驱兵南下,掠我诵国城池,所过之处生灵涂炭,偏偏我诵国力弱,不但不敢还击,反倒奉上贡金求和”。
说到这个,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众人都是武者,胸中怀着热血,每次听到这种消息,都恨不得北上与气国、丹国拼个你死我活,奈何朝廷不敢战,还担心武者惹到对方,打压的力度比以往更大。
“那诵国国内又如何?”叶辰东又问。
“皇帝受侫官蒙蔽,致使奸臣当道,诵国上下大小官,贪者九成,每到任一地,肆无忌惮地收刮民脂民膏,使得百姓连饭都吃不饱,饿死者无数,就如飞凤寨里的兄弟,大多都是活不下去才上的山”。
“是呀”。叶辰东幽幽说道:“对外软弱,未战先怯,对自己的百姓动起手来,却一点也不手软,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
武松、鲁达听得心火大盛,“杀!杀光这些奸臣贪官!”
叶辰东淡淡而笑,又问其他三人,“那你们觉得,奸臣贪官,该不该杀?”
三人对视一眼,点头道:“该!”
比起柴进,乐和、林冲感受更深,他们一个是登州狱卒,一个是登州的提辖,平日里见过不少官压民的事,而登州知州还算是好的便如此,别的地方更是不敢想象。
“哦?那杀了他们以后呢?”叶辰东幽幽说道:“朝廷对内还会派别贪官继续来收刮民脂民膏,对外还会继续对北称臣,我诵国百姓还是吃不饱饭,一切都没有改变”。
“那……那就不杀了?”众人愤愤不平。
叶辰东没有回答,自顾自说:“我诵国百民最为勤劳,凭什么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最后连饭都吃不饱”
“我诵国将士无不骁勇,武者无不热血,凭什么被文士视为猪犬,肆意欺辱?”
“我诵国上应古夏,传承四千余年,古往今来,蛮夷无不慑其威,惧其武,凭什么他们今日他们敢掠我城池,杀我百姓?”
“外族欺凌,奸臣当道,民不聊生,诸位说说,这是谁的错?区区一个受侫官蒙蔽,就能洗清他的罪责了?”
众人脸色大变。
这个“他”指的可是皇帝……
乐和却似早己料到,依旧心平气和,“那西门兄欲要如何,不妨说说?”
叶辰东深吸一口气,声若雷霆,“古夏非诵国一朝,国家亦非赵廷一家,赵廷既昏庸无道,那便换个朝代!”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房间顿时落针可闻,空气也变得粘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说得好!反了他!”武松激动大叫出声。
“对,反了他!”鲁达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