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钱川私宅的宴会上,邀请而来的纨绔子弟看到钱川的收藏中有一挂黑檀架骨穿松石珠子的算盘,心中大为震惊。那一挂算盘曾是某位高官受贿而来,那官员与他父亲相交甚好,在他父子面前显摆过一次,便一直小心收藏着,算盘价值万金,出自名家之手,这城中仅此一件。
那纨绔子弟问起钱川算盘的来历,钱川支支吾吾,随意搪塞,东西流落出来,事关那位官员的仕途,又牵扯其父亲现有的体面工作,,那纨绔子弟与父亲交代了事由,立刻联系了那高官。
清点之下,那高官发现自己库存的财富消失大半,急得焦头烂额又不敢声张,只好强行“请了”钱川见面叙一叙话。
钱川迫于威压归还了物品,因为拒不招认东西是如何到手,也问不出他是否还见过库中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便将他关了起来。
好不容易逃脱出去,钱川连夜下了广州,在广州的玉石行夹着尾巴混迹了一年半载,后又漂泊到云南,因为赌石又与当地的地头蛇发生了利益冲突。
他摸爬滚打多年,也算得上是出人头地,但细想起来,仍然比不上真正财权倾天的势力,钱川从此对于财富的渴望一路到了顶点。
因为靠着玉石发迹,又身怀秘术,钱川带了积蓄来到了新疆和田,从矿脉源头上大敛横财,短短时间声名显赫。
他在当地结识了一位能歌善舞的姑娘,姑娘为他亲手摘最大最甜的葡萄酿酒,姑娘生辰,他亲自下到矿井为她寻最纯粹的老坑玻璃种,雕成一双圆满的镯子套在腕上。
然而,就在定亲前期,钱川拜访了姑娘的父母,回到住处后心情却有些低沉,姑娘知道他身世飘零,如今大喜在即,独在异乡更易觉得孤单。
姑娘趁着夜色,带了钱川来到墨玉河旁,在黄褐色纵横交错的河岸上,姑娘一袭红衣裙仙气飘飘,她像火焰一样在繁星之下猎猎舞动,风姿动人。
许是曼妙舞姿惊动了河神,河岸边突然风沙扬起,河水中浊浪滚滚,呜呜咽咽的声音让姑娘一惊,脚下不稳险些掉落水中。
钱川把姑娘拉住,眼看着河中间打起了漩涡,中间白茫茫的一团光亮,他安慰着姑娘,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施展了秘法,他将石中开出的白玉蟾蜍抛进河中,蟾蜍一下子活了,将那团光亮吞入腹中。
“那是什么?”姑娘惊奇问道。
“河里的光亮应该是玉魂,恰好我前几天赌石开出一只天然的白玉蟾蜍,它要是能和玉魂融合成功,一定会更加晶莹通透,甚至变成灵兽。”钱川得意道。
“钱川,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本事~”姑娘叹了一声。
钱川领着姑娘回家,取出小心珍藏的《神物遗》,对姑娘说道:“这本古书是我家传,我从中学了本事,我们一定会过得越来越好!”
姑娘翻看着书,忧心忡忡道:“书上说,玉魂是镇护一方玉石矿脉,如果任意采取会导致矿脉枯竭,玉石不生。”
“就算这里没了,我们还可以到别处去采,担心这些做什么?”钱川说道。
姑娘一直觉得不安,便劝说钱川不要再轻易依赖这书,谁知钱川却冷下脸来,说道:“我如今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书上秘法得来,筚路蓝缕走到现在有多么不易,我没觉得这术法不好,我知它能让我们享受富足的日子!”
转眼到了婚期,新婚之夜,新娘子突发高热,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治疗之后,热度退去,人却变得昏昏沉沉,回到家里不言不语,也不识人。
一位萨.满听说此事之后,主动登门为姑娘”安魂“,并且一眼看出钱川修习秘法,劝告他不要再沾染这些东西,钱川客气地奉上谢礼,萨.满却似乎看出钱川并未将话听进心上,摆了摆手便告辞远去。
姑娘很快好转,钱川也的确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就在二次补办婚礼的前期,姑娘家的酒窖失火,救火无果,一家三口烧死其中,就在钱川伤心欲绝的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承包的矿脉由于坍塌,几名工人在井下遭遇了意外。
钱川料理完一切,独自坐在墨玉河边深深惆怅,他这半生,横跨大半个中国,仅凭半卷家传古书走到今天,不由得对着河水自语:“爹啊爹,当初你和大哥都没做成的事,我今天做到了……”
声音被河水冲净,钱川泪流满面,他竟然回到阔别二十多年的老家,老屋已经不复存在,大哥与父亲不知去向,邻居婶子聊天偶然念叨了一句,他听到之后默了许久才听出,是他当年一走父亲没几天就去世了,后来大哥成了家,另买了房搬走了。
钱川上前搭讪,却没问出大哥的下落,众人都难懂他杂乱的南方口音,这时他才知道什么叫乡音已改,时过境迁。
他一狠心,到了港区定居,成为了突然空降到当地的一名神秘富商,众人只知他来自祖国内地,却都不知他的身世与经历,不知他空有家财万贯却无一人牵绊的悲凉。
钱川靠着敛财填补着内心的空虚,日渐沉溺于金钱带来的夜夜笙歌虚假繁华,他常喝烈酒让自己暂时忘掉孤独的感觉,离谱到酒庄老板竟然直接将酒庄卖给了他。
酒庄老板是钱川的老乡,也是年轻时孤身一人在港区闯荡,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