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佛前,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这句话,像是开启了一场艰苦卓绝的参悟。
“至于这十方是什么意思,今已无从考证。”
“佛法无边,护十方众生。”
两句话在我的脑海中交织,循环播放,我闭着眼睛细细体会其中的奥义,突然间若有所得:“不对,既然佛法之中有关于十方的说法和记载,那就并非师尊所说的无从考证,那去佛寺寻找,或许就有答案。”
至于我现在所处的云台禅院,是一座早年间遗留的建筑,一非名胜古迹,二来远离繁华喧嚣,所以并无住寺僧人,亦无藏书典籍,只是由当地管辖部门挂名管理简单维护,所以这一座空荡的建筑并非寻求答案之地。
一睁眼方觉夜色犹深,忍不住想让令牌立刻带我去往千佛山这座名山古刹,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既是求访,怎么能夜入,又怎么能擅闯?
回到家里,洗洗涮涮,褪去了一身狼狈,我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继续搜索着与十方净土相关的信息,搜出来太多太多的内容,除却高深莫测的相关宗教术语,还有一些民间传说,甚至还有神魔小说,算命广告一类的形形色色的推荐,我摇摇头,拿一个盒子把坐在桌案上的小火人儿扣住之后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出门,马不停蹄赶最早的公交去往千佛山。
小火人儿藏在我的背包里,到了千佛山买了票进入景区,我感觉小火人儿开始有些躁动,便把包挂在了前面,它虽对周边一切感到新奇与兴奋,却因是在寺院中,诵经阵阵,佛光普照,所以不敢放肆。
因为时间尚早,除零星一两个晨练的当地居民在大道上跑跑步,并没有其他游客,我把背包拉链打开一个小口,让小火人扒着边,悄悄地看着外面。
无论何处道场,大雄宝殿都是大致相似的,我在佛前静跪,心里什么都有,却又包含的太多无力再赘述一遍,于是又寄希望于佛祖都知。
一间间佛堂拜过,见大多数的师父不是在做早课就是在专注念经,终是没有打搅的勇气。
从未有过如此恹恹的情绪,幸而这样的情绪持续到我们来在万佛洞前,见到那个人之后便消散了。
那是一个年轻的僧人,眉如远山,眼似明月,一身白纱僧衣皎若白云,飘然独立,与众多身着黄,灰二色的弟子截然不同,他立在挂满红飘带的菩提树下,气质如松林万壑,泉流溪石,顶上的戒疤与举手投足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檀香为他增添几分肃穆。
他走了过来,含笑合十,询问道:“阿弥陀佛,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我愣了一愣,想凡来寺院之人,无非礼佛烧香,或许愿还愿,或浏览名胜,而我此来,还真是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见我愣住,僧人轻笑:“是我冒失了,竟让施主难以启齿。小僧本意想说,万佛洞还需再等片刻才能开放,施主若是礼佛,可先去其他殿中,若要等着烧头柱香便可在此稍等,今日这名额是你的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