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暂时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终于将箍在我脖子上的手掌松了下来,只是在收回的时候微微一顿,探向我的衣领,然后向下一拉。
我不解师尊的意图,迟钝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师尊指了指我的胸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像是法力伤的?”
我低头往自己的衣领里瞧了瞧,果然,皮肤上赫然显现着一大片紫黑色的印记,略微尴尬地说道:“是……黑无常打的……”心里也有些震惊——这,后遗症也太严重了吧?
“哦?”师尊似乎对这一回答显得十分感兴趣,略一思索,声调中透着掩不住的笑意,“黑无常范无救?他与你一个凡人能有什么恩怨至于下此狠手?莫不是……你这大祭司的令牌是从范无救那里抢来的?”
师尊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此刻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精彩绝伦,透出一股对我浓浓的刮目相看,从皱起的眉毛和张开的嘴巴,五官的每一处无不彰显着“你好勇”的赞誉。
我听了师尊的这一番推导,以手扶额,叹了一声道:“哦,我的师尊,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啊?!!”然后将令牌是如何到我手里的以及黑无常对于此事前后态度的转变一一讲给了师尊。
师尊听完,一脸认命地学着我的语气,长叹了一声:“哦,我的徒弟,为师真当是你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师尊话止于此,显然知道以我当前的能力确确实实难以和黑无常相提并论,更遑论更胜一筹,说到底,师尊她依旧是嫌弃我平平无奇的凡人资质啊!
“你不必气馁,虽说只是凡人,但也算是命运眷顾,为师我既然也选了你做徒弟,也断不会轻易后悔!”师尊负手端立于我身前,正色地看着我,沉稳而强大的气场衬得师尊的绝世容颜多了几分威严。
我感动于师尊刚才的所言,这还是与师尊相识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切与信任,不由得宣誓般说道:“师尊,古人云,名师出高徒,徒儿日后必定竭尽全力,绝不辱没师门!”
师尊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目光闪动了一下,紧接着平复如常,抬手轻轻一点,我胸前的伤消散无迹,牵动时的隐隐疼痛感也消失了,她说道:“到底是凡人的身体,如此脆弱,想要修习更多的术法,看来要下一番功夫啊!”
我好奇地看着师尊,既然听起来不那么简单,但是不知要怎样做呢?
师尊沉默了片刻,嘴角忽然挑起了一抹笑容,她说道:“徒儿,你去前面挖一个坑出来!”
“什么?”我闻言一头雾水,不知这与修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这是修炼的第一步,等挖好了为师再告诉你用法,去吧!”师尊神秘一笑,打着哈欠转身撩了幔帐,往里面的石榻走去,显然是不想做围观群众,转而去闭目养神去了。
这……一瞬间,师尊似乎又痛失了先前的几分沉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