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看了一遍号码，敛起了眉。
这是向淑的号码。
而她如今是傅宛然，一个不该跟向淑有任何牵扯的人。
强忍住拨号过去的冲动，回了短信。
【不会，您是谁？】
向淑很快发来回复，【我是小锦的妈妈，不打扰的话，可以电话沟通吗？】
舒锦，【可以。】
她这条短信发过去，过了有几分钟。
向淑才终于打了电话过来。
舒锦压下心绪，让口吻听起来平淡。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向淑语气里都是抱歉。
“不会。”
“是这样……”向淑语气微微紧了几分，“峄城在家吗？”
舒锦敛眉，她没想到向淑找她，竟然是为了傅峄城。
“……不在。”
向淑连忙追问，“那宛然你知道你哥哥去哪了吗？我们这些天，一直联系不上峄城。”
舒锦一时没回话。
向淑又赶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们不是想找峄城要钱，只是突然联系不到人了，放心不下。”
舒锦眉头越皱越紧。
她从来不知道，傅峄城和她爸妈关系这么好。
向淑甚至刻意联系到她，只为了确认傅峄城的安危。
她低声道，“您为什么想着找我……又是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是峄城给的，他让我如果有什么事儿，就联系你。”
“……”
在这一刻，舒锦忽然觉得，她有些看不透傅峄城这个人了。
向淑轻声询问，“是打扰到你了吗？宛然，阿姨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峄城现在好吗？”
“他不在傅家。”
舒锦敛眉，手搭在阳台的窗户上，“他失去联系前，跟你们说过什么吗？”
“他说他要去望市出差。”
夜里的秋风吹进来，有些凉。
舒锦关了阳台的窗。
向淑似乎犹豫了一会，才又说道，“宛然，阿姨也不想打扰你，但你叔叔身体不好，因为一直担心峄城，这两天状况更差了。”
舒锦蹙紧眉头，难怪她今日在病房外看着，觉得舒康的状态又差了许多。
她吸了口气，压下对傅峄城的恼然。
宽慰道，“正好我明日有空，我去望市看看吧……您别担心，也让……叔叔不必担忧。”
向淑松了口气，“好的宛然，阿姨等你消息。”
舒锦挂了电话，提了包出门。
守夜的佣人打着哈欠问她去哪。
舒锦，“跟朋友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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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南城终于不堵车了。
舒锦开了导航，上了高速。
望市在南城的北方，很远，开车过去要七八个小时。
但舒锦并没有往北方开。
电话里再一次传来机械女声的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望市……是榆水城。
这些落了灰的记忆像是从角落中汹涌的钻了上来。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她和傅峄城玩自制的大富翁。
望市这个地方和榆水城特别像，她总是分不清。
傅峄城就干脆把两个地方涂成了一个颜色，他说，“那以后就没有望市，全是榆水城。”
后来他们真的去榆水城玩了。
那是一个较为偏远的地方，什么都不发达。
但是那边风景很好，傅峄城会在山上徒手给她搭起一个小屋子来。
往后他们也去过几次。
每次去的时候，傅峄城都会把榆水城叫成望市来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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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在望市没有任何产业，也没有和望市任何一家企业有合作。
所以他口中的望市，应该是榆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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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珊清早起来，还在等着舒锦下楼吃早餐。
佣人道，“夫人，小姐昨天半夜就出门了，说是跟朋友去玩了。”
周芳珊皱起眉头，“怎么现在半夜出门。”
她说着给舒锦打去了电话。
舒锦将车停在了一个摊贩前。
伴随着略微嘈杂的背景音开口，“怎么了？”
周芳珊听着她那头的动静，微微皱眉，“你在哪呢？”
舒锦抬头看了一眼路牌，“在武乡这边。”
小地方，周芳珊不知道。
“那是什么地方？”
她语气担忧，“你跟谁一起去玩？妈认识吗？”
舒锦，“那个歌星，你应该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