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了,早上的温度很低。
舒锦披了件外套在吃早餐。
佣人们在院子里收拾花草。
突然吴红快步进来,轻喊她,“小姐,来……客人了!”
舒锦放下牛奶,目光从窗外望出去。
别墅外停了两辆豪车。
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
不大看得清是谁。
吴红神色微动,像是要说什么。
她开口前,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身着藏灰色毛呢大衣的男人停在了门口。
他轮廓偏硬朗,似乎不是华国人。
男人站在门口,一双锐利的眼扫视了一眼别墅,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舒锦不认识他,面色无波澜,平静的和他对视着。
“哈哈。”
男人悠然笑了,“你是宛然吧,长这么大了。”
舒锦敛起眉,听着吴红低声道了句,“傅先生。”
男人已经迈步朝舒锦走了过来,他没有换拖鞋。
他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是如此不懂礼貌的人,更像是故意的。
舒锦站起了身,看着男人靠近。
她大概猜出了这男人是谁。
傅峄城那个从未露过面的父亲,周芳珊的前夫……傅天华。
“怎么了?我的女儿?”
傅天华在她面前站停,伸出了胳膊,“许久不见爸爸,不给爸爸一个拥抱吗?”
舒锦难掩神色的异样,她轻轻抬手,虚虚的和他抱了下。
她没见过傅峄城的父亲。
上辈子直到死,她都没见过这个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如今这个时候,傅天华会突然出现。
“好女儿。”他很轻的拍了下舒锦的背,眼里带着笑,“你哥哥呢?我的宝贝儿子呢?”
舒锦抿唇,“出门了。”
“哦。”傅天华点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走到了沙发旁,如主人家一般坐下,让佣人给他泡了茶。
饭没吃完,但舒锦没胃口了。
她也不敢贸然和傅天华待在一起。
欲要上楼前,傅天华却转过头,眯着眼同她说道,“宛然,你谈恋爱了吗?”
和查星光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他知道了也不奇怪。
舒锦很轻的点了下头。
他笑意更深,“难怪肯减肥了。”
他比划了一下,“你瘦了快有一个人了。”
舒锦,“……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出门了……我约了人。”
“哎呦——”傅天华嗔怪道,“女儿长大了果真不中留了,这么久不见爸爸,也不想,就想着见你的小男友呀?”
舒锦微微垂眸,不知应什么,便又点了下头。
傅天华给她的感觉有些奇怪。
他一直在笑着,一直在营造出一个慈父的形象。
可舒锦只能感觉到难言的压迫感。
恍若她的心思,她的身份早已被傅天华看透。
他不过是在玩味的看着她演戏。
“那去吧!”傅天华故作难过的叹了口气,“爸爸是留不住你了。”
舒锦点点头离开了。
门口傅天华的两台车旁都站了保镖。
她的车还没开出别墅区,便看到了的士车上的周芳珊。
她整个人隐在后座中间,似是不想让人看到她乘坐的士车丢脸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还是囚服。
舒锦停了车,没有立刻掉头。
傅天华从进门开始,问了她,问了傅峄城。
但独独没有问最应该问的周芳珊时,她已经猜到了会有这种可能。
难怪。
舒锦手搭在方向盘上。
轻笑了一声。
难怪傅峄城那时倚靠在监狱墙上,说‘傅家在你眼里这么无能的时候’,口吻那么随意。
周芳珊可能黔驴技穷了,但她身后还有这么个不知城府多深的靠山。
上辈子没见过傅天华,他这突然出现,倒是有些打乱了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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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别墅前停下。
周芳珊将她那在监狱放了许久的衣服嫌恶的裹在了身上,才下了车。
她冷扫了一眼傅天华的保镖,才脚步很重的进了别墅。
家里佣人似是都没料到她能突然出来了。
一个个颇为诧异,“夫人?”
“您不是……”
不是被判了十年吗,这怎么就出来了……
周芳珊没看她们,也没听她们说什么。
她眼睛落在沙发上的傅天华脸上,整张脸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