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打上架了?”“打的过吗你?”
沈最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道哪天这个死鬼样子得噶了,“傻逼!吃个药都能吃错。”
江肆风冷笑一声,“都有儿子了,还骂人傻逼。”
“老子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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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医生强制性留了江肆风住院观察一晚上。
病房里安静的一根掉下都听得见,偶尔有护士推车经过的声响。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又睁开。
最后起身,高大清瘦的身影立在窗边。
从最顶层俯瞰整个京城,霓虹灯,车流,潮水一般。
把荣华富贵带来,把曾经那个鲜活肆意的江肆风也带走了。
现在的他,槁木腐朽,一潭死水。
江肆风按住胃,满脑子却都是上次喝多了酒洗胃的时候,祝平安耷拉着小脸严肃又委屈,偷偷抓着他的手。
背过身,偷偷擦眼泪,很娇气,又很坚强。
他那时没觉得疼,甚至觉得好幸福。
生病了,只要有她在,也是很幸福的。
江肆风看着看着,忽然抬手把桌上的花瓶掀了,轰隆一声,一地的碎玻璃渣。
他慢慢捡了一片,右手不断抖着,往左手腕靠近。
在黑暗中太久,江肆风看不到希望了。
青色的脉搏跳动,他鼻尖处酸涩,攥住了花瓶碎片,任凭其刺的掌心鲜血汩汩。缓缓闭上了眼,最后几秒的时候。
江肆风凭着最大的意志力,同满脑子的声音斗争丢了碎片,拿起了手机。
他拨了一通电话。
机械音冷冷响起,“对不起……”
江肆风固执站在窗户边一直拨。
十几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他嘲讽般扯了扯唇角,开始相信这是一个被人丢弃了的号码。
就跟他一样,早已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