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次在他家里,祝烟安发脾气,回来给她买的那双拖鞋。
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
空气也静悄悄的。
两个人就这么看了一会儿,白瑜先一步走近他,没涂口红,狐狸眼的长相也漂亮的有冲击力。
祝烟安从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军用小刀。
这东西连钢铁都能划的烂。
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划痕,一看就知道是主人经常用的。
他把小刀放进她掌心,语气很轻,“这个给你,拿着防身。”
晚上的时候,白瑜一个人在民宿,谁知道来的是什么客人。
白瑜攥紧,上面还带着他炙热的体温。
她还是没能忍得住,轻轻抱住了他,“一路平安。”
祝烟安默默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还是开口了,酸涩满溢,“快四点了,我得走了。”
白瑜从他怀里退出来,抬头的时候把眼睛里的泪憋回去,嗯了一声。
高大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门口,跨过门槛,像他来的那天一样,也是个凌晨,身姿笔挺。
白瑜酸红了眼眶,摸着小刀被他用出来的划痕,朝背影喊,
“祝烟安!我答应我了,记得回来陪我开饺子馆!”
行李箱上的大手蓦地攥紧,她看见祝烟安的身影顿了一下,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倒影。
随后,脚步加快。
白瑜不知道,祝烟安那种人在部队里,皮条抽的脊背一道道的血痕,都不会吭一声的人。
却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落下泪来。
祝烟安在心底应了她。有命回来,就有命陪你开饺子馆。
就,有命娶你。
……
“行啊!不愧是我陈淑玲带的徒弟,表现很好!”
祝平安笑起来,在她肩上蹭了蹭,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师父教的好。”
陈淑玲有一个儿子,四十多的人了,身体精神都格外好,外交部的二把手。
一把手是那个头发苍白的李燃国。一把忠魂,为国燃烧。
老人儒雅翩翩,对小辈也好,兜里总带着糖。
陈淑玲拍拍她手,“这次真的很厉害,全英,十分钟发言。反应很快,比你师父我当年都厉害。”
舒静刚好印完了稿子,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小满,这视频,卖给江总,一百万。”
是祝平安临时替补即兴发言的视频,穿着矜贵的黑袍,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吐字清晰,一身正气凛然。
舒静已经能想到江肆风看到的那不值钱的笑了。
祝平安不好意思脸有些红,“他不会花一万万买这个的。”
舒静咋咋呼呼,拍桌子,“赌不赌?输了你俩结婚,份子钱我出十倍!”
她脸更红,知道江肆风最近一边忙念漫大大小小的事儿,一边偷偷写请柬。
舒静摸摸她小脸蛋,“啧,脸红?”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凝着祝平安,“小满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们家江总啊!”
她没来头的又羞又燥,昨晚江肆风最后把她压在沙发上说荤话,嗓音沉溺,她后背滚烫,落下薄汗,
“我们家小满工作起来是什么样,嗯?”
“老子之前看报导,知道在心里想什么吗?&34;
祝平安说话这事儿上永远说不过他,羞躁的蹬了蹬腿。
下一秒被弄的说不出话来,听到他说,“就像现在这样……狠狠的……”
桌脚边的青灯羞的打不出光,到中途直接灭了。
祝平安也没想到,以为江肆风这人大抵是含蓄的,内敛的?毕竟有暗恋好几年的前科在呢。
结果,唉……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厚颜无耻!
舒静看她低着头不语,扯开她围在脖子上的丝巾,吸了一口凉气。
白皙的皮肤上都是吸咬出来的红痕。
“得了,吸血鬼吧。”舒静把她丝巾重新整理好。
祝平安低着头,小脸蛋的温度灼手。已经要没脸见人了,都说了不要咬她,在床上哭着求都一点没用。
越哭,江肆风会笑,弄到凌晨。
“我们家小满,哭起来真他么好看。”
她羞的捂住脸,脸颊上的泪意被一点点吻去,对上黑夜里那双耀眼夺目,溺着一汪海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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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解意,落叶遍地。
这儿的房子,从上大学那几年,江肆风拉着小姑娘搬进来。
离清大也不远,早上从被子里把祝平安薅起来,骑着那辆红色机车载她。一载,就是一年多。
江肆风那两年过的表面风光鲜亮,背地里就是熬不完的夜。一边上学,一边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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