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学过很多年,哪怕是动作忘了,身子终究还是极为柔软的,像水里嫩生生的芦苇。
祝平安在镜子里瞥见一个人影,迅速的回过头,朝门口跑过来。
江肆风伸手接住她,目光潮湿,不吝啬夸奖,“好看,特别……特别好看。”
他往钢琴边走,按了两个音阶,不太熟悉。
小时候的江肆风哪里坐的住凳子,钢琴这种东西学了没几个月就死活不肯了,跟着老爷子后面学武,扎马步捉蚂蚱。
“等我学会了一首曲子,就给你弹。”
祝平安摇摇头轻笑,伸手抚在他的手背上,带着按了几个音阶。
来回了个几遍,江肆风学东西很快,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她在旁边踮起脚尖,笑意盈盈,转了好几个圈,蓬松的裙摆和落拓的西装竟也出奇的相配。
转到最后一圈的时候,祝平安腿一软,顺势就跌进了他怀里,哎呦一声。
江肆风低头揽住她细腰,目光意味深长,“故意的?”
“是。”
祝平安大着胆子承认了,搂住他的脖颈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她口红被吻花,直到后背上的拉链一松,才红着脸按住他的大手,
“别,别在这儿……”
正前方是大片大片透明的镜子,对面是能面对着整个城灯光的落地窗。
她声音软的不像话,揪住裙摆,摇着头杏眼里水意绵绵。
忽的,钢琴发出几个杂乱的音节。
她被抱起,抵在黑白的琴键边,像一朵栀子花般绽放。江肆风直起腰,脊背拉出硬朗的曲线,一声轻响,皮带的金属扣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