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水冲的及时,不会落疤,进去拿药吧。”
江肆风明显感觉身边的人松了一口气。
手腕上被涂了一层芦荟汁,祝平安握住他手指,止住了眼泪鼻尖却红红的,侧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江肆风。
他只紧紧扣着温软的小手,手心的薄汗都混在一起。
上药的时候,白大褂的医生开玩笑,
“小伙子挺幸福啊,这么漂亮一小姑娘都快急哭了。”
祝平安被打趣了一下,小脸憋的通红,江肆风眯眼笑,指尖蹭了蹭她的脸蛋。
直到出门的时候,他去抓药,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瓶牛奶。
还是高中的时候,祝平安喜欢的那个口味,光明的小房子。
靠近夏日的空气干燥又绵长,纸质的小房子还在冒着水汽,“还喜欢喝这个味道的牛奶吗?”
祝平安楞一秒,看他红肿的掌心里安静的躺着的。
“喜欢。”她就着江肆风的手喝了两口,嘴角沾上奶白色。
喷泉池在一片光亮之中,水柱慢慢成为细碎的水花,江肆风脱了外套,兜在她头顶。
他回过头,目光漆黑,如古井泛上波痕,“想亲你。”
祝平安差点被一口牛奶呛着,前一秒还想着江肆风什么时候这么绅士了,后一秒唇瓣已经被堵住了。
他闭上眼,像寂寞的旅人觅到了一口井,寻觅着甘甜。
小姑娘一动不敢动,生怕压到他的手臂上。
喷泉洒下来的水丝打湿了睫毛,江肆风松开她的时候,喉咙发痒,看着她那双水灵灵的杏眼,心绪波动,
“我高中的时候,就想给你买一辈子的牛奶了。”
祝平安眼睛转了转,生动又活泼,嘴角的笑意很轻,“一辈子听起来好长啊。”她顿了顿,好像望进了他的心里,如同承诺一般,
“那我一辈子也只喝你给我买的。”
听的人心里止不住潮湿,江肆风目光愈发深沉,锁着她半天都没动。
往回走的时候,江肆风想背着她回去,祝平安无论如何都不敢同意,要是压到手了他又得疼半天。
祝平安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看到江肆风在拼一个积木。
白炽灯下,手指的影子都修长落拓。
她带着一身清浅的薄荷味道一头栽进他怀里,嫩生生的一寸胳膊横在他面前,“偷偷用了你的沐浴露,香吗?”
明明说的是无比正经的话,可是她就这么娇娇软软的往他身上一靠,就什么问题都思考不了了。
江肆风不说话,她咕哝了一句,“小气鬼,我就用了一次。”
祝平安刚准备起身,腰被大手掐住,身体一腾空。“你的手……唔”
“不要紧。”
呼吸被吞没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被烫伤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勾住了他脖子。
膝盖被彻底顶开的时候,祝平安红着脸摇摇头,“不行,会压到的……”
更别提江肆风这种放荡形骸的人,经常第二天下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他慢慢在她耳边轻哼,嗓线低哑暗沉,“那……主动权给小满?”
祝平安闭上眼,蒸腾着羞涩的雾气,抵着唇快要被弄哭了,“不会,我不会……”
柔和的暖灯洒了一整地,倒映出两道缠绵的影子。
眼前闪过白光的时候,她凝着床边朦胧的月光,他下颚线上的一滴汗忽然砸到了她脸颊上。
耳朵里满是他闷沉粗哑的喘息声,
床边交叠的身影与月光混在一起,她模糊的想到某个人曾经跟她说的,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羞的直想哭,攀附着肩膀的手指深深的划出痕迹……
起来的时候,祝平安踢了一脚棉被,缩在被子里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只露出两只眼睛往外看。
忽然想起来什么,她闭着眼在床下探,趿着一双大拖鞋困蔫蔫的往外走。
锅里正咕噜咕噜煮着牛肉汤,窗外栀子花的香味郁郁。
日光悄然爬进,拉出一道修长落拓的影子。江肆风挽着袖口,低眉的模样,三分温柔,七分风流俊雅。
回过头来的时候,他瞥见祝平安踩着他的拖鞋,一双嫩白的脚显得更小,粉莹诱人,再往上就是纤细的小腿。
江肆风看的入神,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滑动。
她还真是不知道这副模样对于他来说,有多大吸引力。
结果看见他把人欺负的走一步路三步晃,快要摔的模样。江肆风快步走过去,单手抱起,往她嘴里塞了一粒润喉糖。
祝平安还困着,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的阖上眼,乖乖的在他肩上趴好。
“喉咙还疼不疼?”
她脸红,杏眼迷着水光,轻轻点头,鼻音透着依赖,“都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