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凌晨三点起来,窗外打雷,他想上楼看一眼宋清梨。发现的。
室内晕了一地的冷光,齐腰的长发安静的垂落,宋清梨仰头,“沈最。”
他却眼尖的瞥见了背后书桌上的一瓶药,差点心脏停止了跳动。
直到拧开瓶,发现她只吃了一两粒,沈最抖着手,把药扔进了垃圾桶。
“宋清梨!”
她被吼的一滞,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对不起,我……有点睡不着。”
“我就吃了一个,没事的。”
沈最努力平静了许久自己的呼吸,“吃了多久安眠药了?”
“没多久,就一两次。”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压了压她微微翘起来的发端,语气却温柔了许多,“别怕,有我呢,会睡着的。”
宋清梨给他让了一条缝隙,让沈最进来。
沈最照顾人多少有些笨拙,下楼吭哧吭哧的热牛奶,又盯着宋清梨喝完。
又给她盖好了棉被,一本正经的坐在宋清梨床头,像个小大人。
困的睁不开眼,却要执拗的守着她。
大掌轻轻拍过棉被,他要一字一句给人唱催眠曲,差点把自己先一步唱睡着。
或许是这样的嗓音太过于缱绻,又或者是牛奶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宋清梨迷迷糊糊的真的睡过去了。
沈最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呼吸清浅,语气轻的快要听不见,却又极为认真,“宋清梨,我好像……”
“好像……喜欢上你了。”
只可惜,她睡着了,无人回应。
沈最不知何时倒在她床头,睡了一夜,枕的胳膊发麻。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面面相觑,忽而抖着肩膀开始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