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中华在听到霍肆年的问题后,装模作样地惆怅叹气道:“唉!霍总你还是别问了,我们许家的私事,与你也没有关系,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今我身处的角度和过去不同了。
总之许中华的一举一动落入我的眼里十分可笑。
演技看起来也十分拙劣。
这一刻,我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过去我的眼睛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过去我从来都不觉得我的这位无比精致自私且极其利己的父亲是个小丑呢?
丢人啊丢人。
我一遍遍在心中摇头感慨。
也是这一刻,我才理解了我的爷爷为什么宁愿将许家交给我,也不让许中华沾手许家继承权毫分。
许中华故意在霍肆年面前卖关子。
他希望霍肆年对他的惆怅心生好奇。
他希望霍肆年追着他问个不停。
霍肆年最好霸气侧漏的仗势欺人。
比如以强大的势力逼迫许中华将难以启齿的心里话全盘托出。
那样的话,许中华会立马在霍肆年这里将那些被霍家刻意隐瞒的往事全部说出来。
至于说出来以后的后果。
那与许中华没有关系。
许中华是无辜的,他是受害者。
他在心里将一切计划得完美无缺。
现在与他开金口实话实说只差一个来自霍肆年的命令。
许中华太自信了,他的年纪太大了,他对霍肆年的了解太少了。
霍肆年从来都不是那种好奇心爆棚的男人!
许中华假模假样的话语落地了。
他开始老实等待。
他一没有等到霍肆年继续开口,二没有等到霍肆年再次将目光投放到他身上。
霍肆年径直从许中华身边经过,他潇洒地坐到车里,继而抬眼看向我命令道:“过来。”
他的声音从车里出来。
许中华当即顺着声音看过去。
霍肆年正襟危坐,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裹着笔挺西装的侧身。
我轻步走过去,到许中华身边后,我停住脚步问:“能别挡路吗?”
许中华确实碍事。
但是他也没有额完全把路挡住。
我只需要稍微调整一下方向,然后我就能与他擦肩而过,继而登车与霍肆年汇合。
可是我没有那么做。
我就是要从许中华所站的地方走。
他因为我的问题而转头看向我。
他道:“我认识你,你是时雪柔。”
我轻轻点点头说:“是的,我是时雪柔,许伯伯,能麻烦你让一让吗?霍先生正在车里等我,你知道的,霍先生脾气不是很好,我不敢惹他。”
许中华一直把霍肆年当成一家人。
霍肆年是他的那女婿。
只不过他接受霍肆年为女婿的前提是,霍肆年与许柔柔举案齐眉。
许柔柔喜欢霍肆年。
霍肆年必须对许柔柔负责。
至于我许柠,我就是如愿嫁给了霍肆年,也没有我的好果子吃。
当年许中华在气急败坏之时恶狠狠说出的诅咒应验了。
嫁给霍肆年后,我确实没有吃到任何好果子。
许中华应该开心啊。
他为什么不开心呢?
他为什么要怒目圆睁地瞪着我呢?
疑惑不过短暂地在我心里出现了片刻。
很快的,我有了答案。
哦,我知道了。
许中华之所以会不开心,是因为我还没死呢。
现在就这样。
要是我拿走了,他志在必得的遗产,他会疯狂到何种程度呢?
说实话我很好奇。
好奇到我忍俊不禁。
原本许中华对我便是满心敌意与厌恶。
在我看着他露出笑容之际,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痒痒。
他想教训我。
我和许中华无仇无怨。
所以他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而怒火中烧。
如此一来,我笑容越发灿烂。
我说:“呵呵,看来许伯伯是不会让开了,没关系的,你是长辈,我可以礼让你呢。”
我才不会在现在和许中华正面交锋。
仅仅是我寸步不离地跟着霍肆年,已经足够许中华和许柔柔憎恨到犯红眼病。
我从许中华身边绕开。
我登上霍肆年的座驾。
司机立马启动汽车。
不到二十分钟,我们从时家来到了位于帝都市中心的中式餐厅。
餐厅生意极好,再加上正是午餐时间,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