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霍肆年逼迫下开始了一步步往后退。
病房面积有限,走了不到十步,我退到了尽头。
我后背往墙壁上一靠,再也没有后退的机会。
与此同时,霍肆年几乎来到了我面前,直线距离绝对不会超过一米。
我拿出恐惧,瑟瑟发抖地望着霍肆年问:“霍先生,你想做什么?”
霍肆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周身气场看起来极其危险,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大开杀戒的可能。
这一刻,我忍不住地好奇。
霍肆年会懦弱到无法接受他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吗?
还是说霍肆年以为只要他不承认他曾经对我虐身虐心,他就没有伤害过我?
这样一个霍肆年于我而言无比陌生。
相同的,此时此刻我在霍肆年眼里也是极其陌生的存在。
以我对霍肆年的了解,他不会轻易对女人动手,但他也绝不是那种绅士到绝对不会仗势欺人的君子。
霍肆年是极其危险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思考着应对之策的。
霍肆年对我动手的话,我会还手,我必须还手。
反正时南宴,以及时家已经惹到了霍肆年。
时南宴也好,时家也好,不会介意我继续火上浇油。
霍肆年最终听到了我面前,他没有犹豫,猛地出手,大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我人在霍肆年面前,从某种角度看,我所在的位置基于等于人在霍肆年怀抱中。
他极其强势。
我显得十分被动。
霍肆年一出手,我毫无反击能力。
我本就在盯着霍肆年看,他如此一来,我抬高了目光。
我的视线几乎与霍肆年持平,他面庞上也好,眼眸里也好,通通毫无情绪波动。
霍肆年冷若冰霜地问:“你算什么东西?”
我在霍肆年质问中轻轻笑,“和霍先生比起来我确实不值一提,那么霍先生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呢?欺负我有意思吗?”
“欺负?”霍肆年冷冰冰地吐出这两个字,语气要多戏谑就有多戏谑。
我则在他注目中偏偏头,我玩味地说:“不是欺负吗?难不成霍先生是看上我了?你这是在和我打情骂俏?”
霍肆年闻言当即避我如蛇蝎。
他利落收手,好像生怕速度慢了,他的纯洁无暇就会被我玷污。
我低着头,稍微用手擦了擦下巴。
下巴处来自霍肆年的掌心余温烫的我浑身不自然。
霍肆年眼神再次落到我这里。
本来我正在用眼角余光盯着他。
见他目光直直地落下,我也摆正视线看向他。
我说:“霍先生,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想跟在你身边惹你讨厌,是你们霍家为了让了活下去,为了让你得到救治,强行把我困在这里的,我本人并不愿意!”
霍肆年冷酷无情地道:“你现在可以立马离开!”
我看着他问:“我现在立马离开,然后回家等着你带人去我家把我们全家都弄死?”
霍肆年摆明了不会轻易饶恕时南宴。
假如霍肆年如愿以偿地死了,霍家依旧会怪罪时南宴,乃至时家。
抛开这些道貌岸然的表面原因,我还有其他赖在霍肆年身边不走的理由。
那就是许柔柔,以及许中华。
我可不想许柔柔成功做到狸猫换太子。
我更加不会将我的资产拱手让给许柔柔。
只要我还有气。
那许柔柔就不能和霍肆年比翼双飞。
哪怕霍肆年死了,许柔柔都没有替他哭丧披麻戴孝的资格。
针对许柔柔,报复许柔柔,是我目前做事的全部动力。
只要是人,谁都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无所不用其极。
我也是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霍肆年总会在我话音落地后盯着我打量三秒。
我猜测是我的嗓音变化不够大,因此每每我开口,都会让霍肆年找到丝丝缕缕熟悉感。
霍肆年一直没有开口的举动。
他有的是时间浪费。
时间在我这里真正成为了一寸光阴一寸金。
他寡言少语就寡言少语吧。
我可以主动开口。
反正霍肆年人就在我面前,他跑不了。
“霍先生……”再次开口时,我语气变得十分柔弱,并且讨好意味十足。
霍肆年因为我娇滴滴的语气而面露出嫌弃。
我完全不在意,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霍先生,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只要你愿意对我哥哥时南宴的做法既往不咎,只要你不怪罪我们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