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纥骨秋又道:“族人刚刚完成迁徙,各部刚刚恢复平静的生活,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跟周宁打仗争个输赢。
而是要站稳脚跟,在各部之间建立起能够快速支援的通道,以免他们像之前那样再来攻打,我们必须要拧成一股绳,不能再分散开来。
在武朝历史上,在武朝之前的历史上,中原地区的军队,冲入草原屠杀的例子不是没有过,但他们从未将我们赶尽杀绝,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众人依然没说话,但都抬起头看他,等待着答案。
纥骨秋叹了口气,说道:“我在武朝生活了数十年,大半辈子都是在那边度过的,在中原地区的人眼中,这偌大的北方草原,只是没有任何利益或价值的苦寒之地罢了。
中原地大物博,物产丰饶,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富足,他们的日子,要比我们好过十倍、百倍、千倍!
如果我们不去攻打武朝,他们甚至连看都不乐意看我们一眼,对我们来说无比重要的水源、牧场,在他们眼中是什么?根本毫无价值!
可你们要清楚的知道,牧场也好、水源也罢,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圣河以北的地区,你们都是去过的,都是了解过的,那边适合我们生存吗?能够让我们活下去吗?
如今,周宁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他就是要将我们驱赶到圣河以北的地方去,让我们在数十上百年之内,缓不过劲儿来,要让我们无法对北州,对北雁雄关造成任何威胁!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打赢他,而是守住自己的地盘不丢,在这片足够让我们活下去的牧场上活着!”
说到最后,纥骨秋猛烈咳嗽了几声,面色呈现出病态的殷红。
拓跋窠问道:“那依狄相的看法,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纥骨秋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守!
集结所有兵力,拦截周宁一切前进的道路,绝不主动出击。
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就看我们谁,更能沉得住气!”
纥骨秋苦口婆心的劝说。
总算得到了应有的效果。
第二天,北狄大军后撤五十里,摆出了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