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两同时撕破脸?
大哥,官升一阶,提前恭喜了,哈哈哈!”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第五南山提出了异议,让褚北瞻的笑声戛然而止。
只见他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刚刚褚兄说得很对,咱们眼下要的是什么?
是军权!
何为军权?士卒能如臂指挥、令行禁止才叫实打实的军权,若是连军队都调不动有何用?
升任指挥佥事对军权有什么帮助吗?
并没有!
凤字营还是那个凤字营,两千兵马还是两千兵马,军中山头林立,各营只认自己的敌袭武将,就算当上副总兵也是枉然。”
“哎,你说的还真有道理。”
顾思年被他一语惊醒,很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那你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若是啥都不要,也太可惜了。
“这个指挥佥事咱不要了。”
第五南山大手一挥就把正五品官位给扔出去了,沉声道:
“琅州卫九营不是还缺一营编制未立吗?
说服何大人与游总兵,将这一营给咱们,让褚兄去新营当参将,借机扩充兵马。
他们本就不愿意看到苗家坐大,褚兄又有战功,这个建议他们不会拒绝。
这可是实打实的两营编制,不比一个空头官衔好多了?”
“妙计啊!”
顾思年一拍桌子惊呼道:
“这样一来咱们的实力就能成倍增加!好主意!”
“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褚北瞻愕然问道:
“能掌握两营兵马肯定是好事,但何大人升任副总兵已经让苗家颜面尽失。
如今还想拿下这一营的编制,他们肯定会极力阻挠!”
“无妨。”
第五南山诡异一笑:
“不是还有一个指挥佥事的位置吗?给那个苗什么来着,对,苗磊!
这样不就能堵住苗家的口了?
一个指挥佥事的官位换一营的兵权。
划算!”
……
“爹,兵部的旨意下来了,那个何先儒真的当上了副总兵!”
“我知道~”
“一个文官当副总兵,简直是个笑话!我真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样子。
混蛋!”
军帐中,苗仁枫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愤怒两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但苗鹰的心态倒还算平和,没表现出太多的怒气:
“兵部下旨意是迟早的事,别埋怨了。”
“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何先儒掌权?”
苗仁枫不甘心的说道:
“也不知道他给游总兵灌了什么迷魂汤,最近对他言听计从,许多军务都交给了他。
还有那个顾思年,就差和何先儒穿一条裤子了。
妈的,这家伙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苗仁枫不知不觉中发现,自从凤字营成立以来他就没有过好运气,风头全被占了。
以前没有顾思年,苗仁枫当上指挥佥事还被人吹捧成琅州卫的后起之秀。
现在和他一比,自己狗屁不是。
十九岁的参将,战功赫赫,自己拍烂战马的屁股都追不上!
“行了,少说几句。”
苗鹰皱了皱眉头:
“跟你说了多少次,遇事要沉住气,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何先儒上位副总兵乃是兵部的旨意,改变不了,以后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不能撕破脸。
说到底还是咱们没能拿下小石峰,怨不得别人。”
“唉。”
苗仁枫重重的叹了口气:
“真是见鬼了,申屠空怎么会在小石峰外围设下伏兵呢。
不应该啊。”
苗鹰目光微凝,冷冷的看着这个儿子。
屋中一片寂静。
这眼神盯的苗仁枫心里发毛:
“额,爹,怎么了?
儿子哪里说错话了吗?”
苗鹰沉默许久,关上房门,冷声问道:
“你跟爹说句实话,三路大军偷袭燕军,是不是你故意放了消息给燕人?”
“这……”
苗仁枫目瞪口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啪!”
“混账东西!”
苗鹰一看这表情就全猜到了,陡然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这是卖国!
是诛九族的大罪!混账!”
这般默认的姿态让老人气得浑身发抖,就差拔刀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