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供出王自桐,那自己这条小命肯定就保不住了。
不说,也就挨顿棍子,丢半条命。
换做谁都想先保命。
就在广场的侧边,幕后主使王自桐正满脸阴沉的注视着这一切,脸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了。
这些泼皮敢闹事自然是有依仗的,那些假地契都是他帮着弄的。
而且王自桐提前给衙役打了招呼,若是有人报官,别抓人,假模假样的去溜达一圈就行。
衙役的头是宋平,但王自桐说的话在里面照样好使,所以那些泼皮有恃无恐。
偏偏顾思年安插进来的几个人在大半夜不声不响的把人给抓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但凡早点让他收到消息,他都能把这几个泼皮撤走。
狗头军师张庆才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说道:
“头,这几个泼皮都是吃软怕硬的货色,万一扛不住打,把咱们供出来,那可如何是好啊!”
张庆才知道,这些事都是见不得人的,摆上台面就是大罪!
若是泼皮把他们供出来,弄不好还得掉脑袋。
王自桐咬着牙说道:
“让我们的人去行刑,下手狠点,别留活口!”
阴沉的话语让张庆才浑身一颤,重重点头:
“好!”
死人,才最可靠。
“你们说不说!”
顾思年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
“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顾思年知道,王自桐一定躲在哪里看着,这句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几个泼皮不吭声,老百姓们也都翘首以盼,看顾思年会不会真的收拾这群泼皮,因为以往这几个人横行乡里无人敢惹。
这位年轻的典史,真的会这么强硬吗?
顾思年冷着脸,大手一挥:
“给我打!杖责三十!”
“诺!”
甚至没等曾凌川几人出手,就有好些衙役走上了木台,二话不说就开始打。
“砰砰!”
“啊啊~”
“饶命,饶命啊!”
“砰,砰!”
“啊!”
“打得好!打死他们!”
这几个衙役下手是真狠啊,棍棍到肉,一棍子下去就是一阵哀嚎,没一会儿就打的他们皮开肉绽。
台下的百姓们是一片欢腾,拍手叫好,而顾思年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看得出,这几人都是王自桐安排的,下手极狠,这是奔着要命去的。
但顾思年并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这几个泼皮死有余辜,而且这些人既然出手了,就绝不会再给泼皮说话的机会。
片刻之后,台上多了两具死尸,另外两人彻底晕厥,全场寂静无声,此刻的顾思年看起来更像是个酷吏。
打死了,活生生的就给打死了!
顾思年缓步向前,指着地上的尸体喝道:
“从今天开始,谁再敢阻碍租田令的推行,谁再敢为难辛苦劳作的庄稼汉,这就是下场!”
“好!”
满堂喝彩!
……
“混蛋!”
“王八蛋!”
“噼里啪啦!”
“砰砰!”
暴跳如雷的王自桐直接杂碎了屋内的椅子凳子,气得满脸铁青。
顾思年今天的举动可是逼着王自桐打死那几个泼皮,这么一搞,以后城内还有谁敢替自己办事?
可是他们不死,迟早会把王自桐给供出来。
一旁的张庆才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王自桐这个人性格暴躁的很,别回头拿自己撒气。
“都怪你!”
但怕什么来什么,气不打一处来的王自桐狠狠的瞪着张庆才:
“你出的好主意!我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混蛋!你该不会是那小王八蛋的人吧!”
“扑通!”
怒气冲冲的王自桐抬腿就踹了张庆才一脚。
“头,王头,我冤枉啊!我对您一向是忠心耿耿啊!”
张庆才哭丧着脸道:
“谁知道这个顾思年会来这么一手,不声不响的就派人把他们给抓了,我们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这个王八蛋!”
王自桐破口大骂,随即问道:
“李家那边呢,什么情况,闹事的那些大户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
其实王自桐并没有与李家沟通过什么,但是双方有一种默契,那就是同时在这次租田令中分一杯羹,向县衙施加压力。
一面是为了利益,同时也算是地头蛇共同打压外来的官员。
现在王自桐这边哑了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