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问题还不止于此。他们连购车所需的许可证也没有,即使有钱也无济于事。兄弟俩无奈地叹了口气,打消了购车的念头,但对何家兄妹的羡慕仍在心中萦绕。
刘光福站在刘光中身边,望着院落,不禁感慨:“如果我们也能有自行车就好了。”刘光中心中越想越不甘心。
“该死,如果现在分家,或许能分到几百块,就是不知道父亲有没有购车资格。”这里的父亲指的是二大爷,即他们的爹,院里的长辈。
要说院里最不和睦的家庭,非二大爷家莫属。他的两个儿子——刘光中和刘光福,总是吵吵嚷嚷要分家产。此刻,看到何家兄弟的自行车,他们内心的分家冲动又蠢蠢欲动。
“哥哥,不如我们再催一催父亲?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是时候分割家产了。”刘光福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听到弟弟的话,刘光中也有同感,于是他们决定:“好吧,我们再跟父亲谈谈。再不分开,家里的积蓄都让他花光了。”
说完,两人领着弟弟回家,径直去找二大爷,提出了分家的要求。“爸,我们已经长大,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应该分家产了,到时候我会拿回来给你们的孙子。”刘光中嬉皮笑脸地对二大爷说,完全没有尊重父亲的礼仪。
刘光福在一旁附和:“没错,分了家各自,多好……”二大爷原本悠闲地在家享用炒蛋和小酒,享受生活,却因兄弟俩突然的分家要求而烦恼不已。
“别做梦了!想从我这里要钱?没门!”二大爷愤怒地回应。
刘光中轻抿一口小酒,对着两个不成材的儿子厉声训斥,说完后,竟拿起一颗花生米猛地朝刘光中的额头扔去。刘光中敏捷地闪躲,不怒反笑,说道:“爸,既然你也不想见到我们,不如分开过,我们保证不会再来烦你,你爱怎么过就怎么过,随你自在。”“滚开,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只知道盯着我的存款。我告诉你们,就算分家,每人给五十块已经算大方了!”
二叔大声喊叫,对刘光中的话充耳不闻。看着这一幕,刘光中的脸色逐渐阴沉。这家伙,分明就是守财奴,一年来嚷嚷着要分家,就是为了那点存款……你越捂得紧,我越要从你手中夺过来。
刘光中狠狠瞪了二叔一眼,转身离去。刘光福见大哥无望,也知此番无果,便默默离开。旁边,沉默许久的二婶终于开口:“海中,算了吧,还是分家吧。这两个孩子没良心,早点分开各自生活,也好轻松些。”
二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满是苦涩。哪有父母愿意子女如此?看着两个儿子既没本事又总提分家,哪个做父母的会高兴?这样做,不过是让自己更难受罢了。二叔听完,摇头叹气,又喝了一口小酒:“不行,我要看看这两个畜生能做出什么。就算真分家,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自己挣去!”
刘光中脸颊微红,显然已醉。二婶叹了口气,但她对两个孩子的未来也毫无把握。为了争夺家产,他们可能会做出任何事。二婶的猜测果然没错,刘光中为分家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原计划气冲冲出门,刘光中打算暂时放过此事,等以后再说。但一进院子,看到那辆崭新的永久17自行车,他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不行,今天一定要让老头同意分家。否则,钱全在他手上,自己寸步难行,压抑极了。
况且,老头对他一贯冷淡,从不关心……刘光中的愤怒愈发强烈,径直从院中拾起一根木棍,转身回屋去找二叔。
二叔刘海中依然悠然自得,小酌小食,享受着平静的生活。一见到二儿子回来(二叔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在外工作,从未回家,因此刘光中排行第二),二叔眉头紧锁。
原本还想再多说两句,但看到对方气势汹汹,园晦臣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低喝道:“刘海中!”
刘二爷怒不可遏,猛一拍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霍然起身,目光如炬,直视刘光中。
面对对方手中的武器,刘光中并不畏惧,昂首挺胸,针锋相对:“没什么,只是今天这财产,必须有个说法!”
说着,他还故意挥动棍子,威胁之意昭然若揭。此刻,他的内心并无丝毫歉疚,因为在家中,刘二爷刘海中虽然在外人面前尚能保持风度,但对家人的管教向来严厉。
回想儿时,刘光中与刘光福不听话时,刘海中毫不留情,拳脚相加。这种状况直到兄弟俩成年才有所收敛。有时二爷心情不好,也会对他们施以暴力,尤其针对刘光中,监管尤为严格。因此,他对这位父亲并无太多敬畏之情。
兄弟争执分家产,一部分原因源于他们都不愿继续与二爷同住。
“你这个逆子……你……滚出去!”刘海中气得脸色通红,手指颤抖,指向刘光中。
然而刘光中只是冷哼一声:“逆子?我看是你不配当父亲,别废话了,今天分清家产,以后各过各的,不然,你就别想安生!”他毫不退让,瞪视二爷的眼神充满凶狠与无情。
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