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听完她的话一愣。
这个死妖女怎么就不肯消停一会儿。
他以为她顶多就是耍耍嘴皮子,然后跟人斗斗嘴。
没想到这才刚离开他的视线,竟然胆大包天的作天作地聚众赌博。
还真是胆大妄为,可恶至极。
这万一哪天有幸让她逮住了小皇帝,那她是不是也敢拉他下水聚众赌博?
就凭这个妖女一贯的处事方式,她还真敢那么干。
你说她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这个死妖女,她能把你给死吐血了。
他真想逮住她狠狠的修理一顿,但是怎么修理呢?他还没想好。
江澈抬手捏了捏眉心,脑壳疼,浑身疼,就是没人疼,孤家寡人一个,还真是有点儿可怜。
算了,既然想不出来就暂时不想,看来他得赶紧把她需要的药房弄起来,不然照她这样折腾,整个皇宫的人都会被她带歪了。
那些个大臣御医,太监宫女,整天啥事都不用干了,每天就跟着她屁股后面靠赌博来讨生计。
照此以往,小到皇宫会乱,大到也可能会导致天下就得大乱。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祸害,还真是害人不浅。
这样看来把她带进宫里,还真是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江澈捏了捏眉心,无力的朝着陈征挥了挥手。
陈征会意,转身看向众人,随后大声说道:“王爷有令,大家各司其职,赶紧回到自己岗位,别在这里待着碍眼看。”
说完之后,利落的收起桌上下注的那一堆银子。
林溪……
额!
心在滴血。
银子还没挣到不说,自己还倒贴了二两,那可是她身上全部的家当。
噘嘴,瞪眼,磨牙,气势汹汹。
越公公带领众人,转身就走,他可没那胆子还敢心疼银子,毕竟向来都是破财消灾。
江澈看到众人都散了,他也站起身来,撇了她一眼,就朝着林溪的配药房走去。
林溪……
堂堂摄政王,竟然会屈尊降贵踏足她的那间陪药房,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儿。
更不可思议的事儿还是,明知道她在御药房聚众赌博,他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就很让人费解。
世人皆知,摄政王手段残忍,杀伐果断,却从来没有人会真正了解过他的内心。
跟上去,走进配药房,抬眼看着那一抹身形高大的男人。
安静的站在书案前,低头翻阅着她那些草稿。
竟然让人看到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忽略他身上太过强硬的气息,林溪觉得,此刻的摄政王,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让人闻风丧胆。
他也可以是一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人夫模样。
如果抛开身份,其实跟他相守一生白头到老,也是美事一桩。
毕竟作为颜控的林溪,江澈的容貌,那是哪哪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只是可惜……
她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
更何况她也入不了这位爷的眼,而他的性格又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两人要是在一起,那肯定天天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
战完地上,再去床上接着战。
额!
画面太唯美,她有点不敢想象。
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林溪走到他身边问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这里哪儿是你可以待的地方?有事你派人知会一声就行,何必亲自前来。”
江澈垂眸看了她一会,随即坐下,伸出手,拉下衣袖,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诊脉。”
林溪……
刚刚还阳光明媚,怎么说降温就降温。
不敢耽搁时间,毕竟这位爷的性情喜怒无常,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
于是乖顺的走到他身边,抬手捏住男人手腕。
江澈抬眼看着林溪皱眉,这个女纨绔,不耍流氓的时候也是有那么一点点贵女模样。
只不过人长得很美,就是配了一张气死人的破嘴。
如果能把她毒哑就好,省得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像只麻雀。
“你体内的寒毒又有点复发的迹象,看来得抓紧时间研制解药了,不然一旦毒发你就得跟我……额!啪啪来一阵才行。
毕竟我体内的情花毒刚好可以压制你体内的寒毒。
只是这样不但委屈了你,结果还是治标不治本,虽然那样啪啪可以暂时压制,却没有办法从根本上彻底解决。
你等会儿,我先给你开个方子,回头给你抓齐了煎上一副喝喝。”
林溪说着,挽起衣袖就要提笔写药方。
没曾想被江澈一把抓住手腕,拉开袖子,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拧眉问道:“手腕上是怎么一回事?被谁弄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说完之后,江澈拉住她的手腕动了一下。
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如眼的是她缠着纱布的手腕。
额!
要跟他怎么说呢?
不可能让他知道真相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