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扬哒哒哒地跑了过来,“姨姨,你叫我有什么事啊?”
周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问道:“姨姨问你哦!《葫芦记》是不是你经常说的葫芦娃的故事啊?”
“葫芦记是什么哇?”扬扬听得一脸懵。
周茹一时说不清楚,连忙催促香环去马车上将那本《葫芦记》给拿过来,翻开来给他看,“你看,就是这个呀!”
“咦!这不是我画的葫芦娃漫画吗?怎么在姨姨这里?”扬扬接过来,翻开里面的内容看了看,疑惑道。
“你说什么?你说这是你画的?”周茹犹如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你还那么小,你怎么可能画得出来这样一本画本子。”
周茹还是觉得不可能,这孩子如今还未满四岁,连笔都握不稳的年纪,怎么可能画得好画。
她之前是有听扬扬讲过葫芦娃的故事,故事的内容与最近县城里盛行的那本《葫芦记》高度相似。
这本《葫芦记》故事新颖,画风生动独特,深受大众喜爱,据说万卷书屋才刚发行售卖,没几日便兜售一空了。
现如今,县城里,几乎人手一本《葫芦记》,不少人甚至以拥有《葫芦记》为荣。
有些手慢没买到的人,都在捶胸顿足,怪自己来得太迟,催着万卷书屋抓紧再印一批出来。
而周茹之所以会得到这一册,完全是因为陆府与周府的交情,才能占了个人情的便宜。
这几天待在家里,她已经将这本《葫芦记》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看到最精彩的部分时,就没了,看得她是欲罢不能。
于是她亲自跑到万卷书屋去问续集,伙计却告诉她,作者并未交续集的画稿,因此目前《葫芦记》只有这一册。
周茹失望而归,只能重新又翻了一遍。再次沉下心来看,她突然便想起了扬扬曾给她讲过一个什么故事,她当初听得有些敷衍,但印象中,好似与《葫芦记》的内容非常相似。
于是,临近晌午饭点时,她连吃饭都等不及了,便马不停蹄地往上塘村跑了去,若不去弄清楚这个事情,她这心里便是抓心挠肺地难受。
可谁知一到杭家,便嘴馋了,差点误事,这会儿倒是反应过来了,谁曾想,得到的答案,叫她怎么也无法相信。
扬扬虽然人小,但他看周茹那个反应,也能知道她不相信那是他画的,于是有些不高兴地昂起头哼了一声:“就是我画的,姨姨不相信可以问我娘亲,哼!不想跟姨姨玩了。”
小家伙说完扭头就跑了,留下周茹一个人在那里风中凌乱。
扬扬跑了,并不是跑去玩,而是跑去书房里找杭书珩告状去了,小脸满是愤然,“爹爹,爹爹,姨姨不相信葫芦娃是我画的。”
书房的门没关,扬扬告状的声音传了出来,被周茹听得一字不落。
周茹尴尬得脚趾扣地,这孩子,怎么一言不发就告状。
很快,书房里,便传来了杭书珩的声音,“那你就证明给她看啊!”
“怎么证明啊?”
“在她面前画一幅画不就能证明了吗?”
“对耶,爹爹,你好聪明啊!”
周茹尴尬劲一过,便拉长了耳朵去听书房里那对父子的对话,他们在说什么?要在她面前画一幅画证明那本《葫芦记》是扬扬所画?她咋就那么不信呢!
只是,不多时,某只小团子就捧着颜料画具和宣纸,从书房里出来了,看这阵势,还真是要作画呀!
“扬扬,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周茹明知故问。
“我画画啊!我画给姨姨看,姨姨就能相信我了。”
说着,小家伙熟练地摆放画具、铺纸、调颜料,那个样子,仿佛就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所练就出来的。
两刻钟后,周茹看着在扬扬的笔下逐渐呈现出来的画面,彻底惊呆了。
这还真是这小家伙画的。
震惊过后,便是激动,周茹稀罕不已地搂着扬扬又揉又捏,怎么也舍不得放手,“扬扬呀!你真是个小神童啊!太厉害了,太太太太厉害了。”
一想到别人在为了买一本《葫芦记》挤破脑袋的时候,她却已经将作者搂在怀里稀罕了,这要说出去,得多有面子呀!
扬扬被她蹂躏得有些生无可恋,但听到她这么给力的夸赞,还是很开心的。
之后,周茹便缠着扬扬好话说尽,问他《葫芦记》后续的故事。
扬扬迷失在她一声声的赞扬中,顿时虚荣心爆棚,像个小夫子似的,给她讲起了故事来。
到了最后,除了杭书珩与宋甯,所有人都围在一块,认真地听着扬扬讲葫芦娃的故事。
事后,宋甯特意嘱咐了周茹等人,不能将《葫芦记》的作者是扬扬这件事透露出去,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周茹自然是明白的,同时也嘱咐了周银与香环,对这件事一定要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
“宋姐姐,你是不知道,中秋之后,万卷书屋便推出了这本《葫芦记》,才不过几天就卖空了。”周茹与宋甯说起了这几日万卷书屋的盛况,可谓是热闹非凡。
“现在每天都有人去万卷书屋打听下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