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你快打开看看呀!”扬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娘亲戴在头发上的样子了,“爹爹你快来,你快帮娘亲戴上,戴在这里。”
小家伙忙得很,一边催促着自己娘亲打开盒子看看,一边又跑回去将自己爹爹拉过来,还亲自比划来比划去,让爹爹给娘亲戴上。
杭书珩无奈,只能配合着,从锦盒中取出步摇,亲自为宋甯簪上。
“好好看啊!布灵布灵的超级好看。”扬扬小手拍个不停,总之在他的眼里心里,他娘亲就是最好看的,他爹爹也是最厉害的。
杭书珩与宋甯在孩子的欢笑声中,互视了一眼,满含情义。
一家三口,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幸福美满、其乐融融,让周霆等人不禁有种错觉,他们是多余的,他们就不应该留在这里。
周茹捧着小脸,两眼透着羡慕的光芒看向他们幸福温馨地一家三口,太美好了,她心中不由得畅想着自己未来成亲生子后的光景。
她也想要像他们一样,她也想嫁一个像姐夫那样体贴入微的男人,生一个像扬扬那样可爱的孩子,然后一家三口就像眼前的这一幕一样,幸福而温馨。
“咳咳!”
周霆很刻意地加大音量假咳了两声,说道:“你们能不能适可而止,我们还在这呢!”
宋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失态了。”
而杭书珩则是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是在说:单身狗不会懂得个中的甜蜜。
中秋夜,城里不设宵禁,夜渐深浓,街道上依旧是热闹非凡,人潮汹涌。
杭书珩等人后半段时间便一直待在望江楼上,看万家灯火。
直到孩子扛不住,开始打起了瞌睡,一行人这才打道回府。
今晚,他们一家三口,包括水生兄弟俩,全都留宿在了县城的宅子里了。
徐氏早就已经将主院正房给收拾了出来,一回到宅子,便能直接歇下了。
在同一轮明月下,遥远的京城,同样是热闹非凡,比屏阳县的光景更加繁华,更加喧嚣。
皇宫里,宫宴还未结束,武德帝便已经感到乏了。
自从那次因女色之事引发的旧疾复发后,他自己便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如今倒是开始知道爱惜身体了,身边已经不敢轻易留下女人服侍,清一色的全都是小太监。
武德帝离席的时候时,往睿王府的座位上看了一眼,提出了一个要求,“诸位尽兴,朕有些乏了,睿王,你送朕回寝宫吧!”
萧允闻言一顿,抬眸往主位上看了一眼,随后起身走过去,从太监手中接过武德帝的手,搀扶着他往殿外走去。
帝王出行,众臣起身跪拜:“臣等恭送陛下。”
“免礼,平身。”
武德帝摆了摆手让众臣平身,然后便由萧允搀扶着自己,离开了大殿。
大殿内,龙座一侧坐着一位雍容华贵,风韵犹存的女人,正是当今的皇后。
她望着互相搀扶着走出去的两人的背影,面上不显,依然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然而藏在广袖里的双手却掐得死紧。
心中冷冷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多么父慈子孝的画面呢!可到底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她暗恨,自己当年费尽心思废除萧允的太子之位,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老头却始终不松口,无论百官上奏多少回,他就是死咬着,不立太子。
哼!当初若不是他忌惮楚家,默许了他们齐家的行为,先皇后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被他们除掉。
如今父子情分淡薄,他倒是愧疚起来了,想弥补了,也不看看自己的热脸能否贴得上人家的冷屁股,可笑至极。
目光一转,落在自己亲生儿子身上,一看他那将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的蠢样,她是恨铁不成钢啊!
若不是她只有这么一个亲儿子,别无选择,否则就他那蠢样,她还真有点看不上。
有母族在为他筹谋,为他铺路,先皇后除掉了,太子也废了,可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竟还是斗不过那个废太子,这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
另一边,萧允搀扶着武德帝,从御花园中穿过。
武德帝的脚步很慢,萧允只能是配合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前行。
抬头看一眼天上那一轮明月,武德帝幽幽地说道:“咱们父子俩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独处过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当年先皇后那件事开始,这个儿子随着年龄增长,越发叛逆,也越来越疏远于他了。
因此,他特别珍惜此刻的时光,走得特别慢,想与儿子多独处一会儿。
萧允淡淡地回了一个字:“嗯!”
武德帝叹了口气,这个儿子,除了公事以外,私底下每次与他说话,都是这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他也很无奈。
“朕今年命花匠在御花园栽了许多菊花,你看看,是不是开的极好?”
儿子不说话,武德帝只好自己找话说:“朕记得,你从小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