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给你们吃的,那是留给书珩吃的。”杭母的声音怪声怪气地传了进来。
“我们家可养不起闲人,见天的活也不干,饭也不做,没有大小姐的命就不要犯那大小姐的病,在这乡下里,不干活可没饭吃。”
宋甯深吸一口气,她忍!一个疯婆子,她才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妈、娘、娘亲,我们是不是没有饭吃了?”扬扬小声地说道。
差点就喊错了,小家伙撅着嘴很是苦恼。
突然改口真的好不习惯啊,但是妈妈叮嘱的话,他是一定要遵守的。
宋甯弯腰捏了捏小家伙肉嘟嘟的脸蛋,轻笑道:“谁说咱没有饭吃了?这不就是吗?”
她直起身,见杭书珩已经在院子里,不由狠狠地甩了他一个眼刀子。
杭书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里直喊冤!
方才在屋里,他自然也听到了杭母的那一番刻薄的话语,叹口气,走到杭母面前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做婆母的还不能训儿媳几句了?”
杭母嘀咕着将篮子推到一边,干脆豆子也不挑了,一个劲地拍着腿抹着眼泪就是一阵哭天喊地。
“好你个不孝的东西,我把屎把尿将你拉扯大,供你上学堂,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有了媳妇忘了娘,成天尽为了那小贱人来气我,你这是想气死我呀你?”
说起上学堂这事。
早些年,原主家中贫寒,根本上不起学堂,但原主好学,得了宋秀才的眼,免了他的束修并亲自教授过他一段时间。
后来宋秀才病逝,宋甯将宋家所剩不多的积蓄上交,杭母便是用这笔银子供原主上的学堂,索幸原主也争气,今年年初便考上了童生。
此后每次原主稍有不称她的心,她便拿出这一套说辞来,原主总是万般无奈好言相对,但此刻的杭书珩不是原主。
杭母没皮没脸地撒泼,在以往,这一闹或许管用,如今,这换了芯的人不吃她这一套。
杭书珩认为,对待泼妇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她。
虽说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但对于原主的母亲,他们可没有感情之说。
大家相安无事倒还好,若是成天闹腾的话,还是得想办法解决才行。
杭书珩如此想着,做了一番心理活动后,也不去管仍在怨天喊地的杭母,信步走进饭厅。
杭母见此不禁演不下去了,她万万没想到儿子居然不顾她的诉苦,就这么从她面前走过,连一句软话也没有说。
她自觉受了极大的委屈,怒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愤然起身,追着杭书珩的背影气急败坏地数落。
“好哇!长出息了,你现在眼里只有他们母子,都没有你老子娘的存在了是不是?那小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当她追着杭书珩进入饭厅,见宋甯母子此刻正在分食着早饭,满腔怒火又多了一个发泄点,指着宋甯母子,扯着尖利的嗓音又是一阵闹腾。
“哎哟!你这个馋嘴的丧门星,你男人还饿着肚子呢,你怎么敢把自家男人的饭给吃了,哎哟老天爷怎么就没把你收走”
宋甯实在是佩服她那旺盛的精力,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到现在,这婆子当真是一刻也不曾消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