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兰夫人并着探春就赶了过来,被贾政引着见了镇国公等人。
别人也就罢了,镇国公见了探春倒是忘神了,被李善推了一下,才晃过神来,笑道:“瞧我,一时见了外甥女倒是忘神了,想着外甥女竟像一个人,一时之间倒也想不起来那人是谁,实实不好意思的很。”
听到这里,李靖也反应了过来,上下打量着探春,不住的点头:“可不是呢,大哥不说我也想不到,果然外甥女像个故人,只是那人是谁却是一时混忘了,记不得了。”
贾政惊疑的看着探春,想着镇国公他们说的是谁。
聊了一气,镇国公就要提出去赵国基家里见见赵父赵母,给他们一个交代。
贾赦、贾政苦留他,说是厨房已经备好饭菜,今日且在这里坐坐,明日再去。
镇国公笑道:“本应在这里和妹婿你们一聚,只是已经和赵家说好,再不能改期的,只怕被赵家听了以为我们失信。”
贾赦、贾政无奈,情切切的将镇国公一家送出门去,李老夫人等人早已也辞了贾母众人上车走了。
兰夫人、贾环并着李老夫人、镇国公几人径直来到赵国基一家。
赵国基家住在平民区,左邻右舍多是没见过世面的,早就绷不住想要见见世家,却被镇国公府中护卫喝退了,整条街都被护卫围住,不见人出来。
李老夫人这里款款下车,镇国公跟在后面,一起进了赵国基家里。
赵国基家里早已团团站定许多人,赵父赵母、赵国基一家子、赵国栋一家子,个个都紧张的无以复加,心里想着该如何和镇国公一家打招呼不被怪罪。
李老夫人见他们这样,知道也是害怕的缘故,慈爱的笑笑,和赵父赵母笑道:“二位身体可好,因着我那宝贝女儿,我这个老背晦的特地前来和二位致谢了。”
赵父赵母哪里敢说什么,在那里忙忙的摆手红脸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也是老国公爷天上显灵,方能护佑大姐儿找到娘家。”
兰夫人一听这话,脸涨的通红,想着自家老爹老娘当真没脸皮的紧,这种瞎话也能说得出口。
贾环倒是在一旁笑得亲切,心想外祖父外祖母可以啊,果真有才能,若不是他们老了,势必也是要用用他们的。
李老夫人和镇国公也是做戏的行家里手,在那里抹泪擦眼,就好像真的庶女走丢复得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府里丢的是个嫡女,哪里是个庶女。
诉了好一气家常,李老夫人笑道:“您二位可别见怪,因想着女儿积年烦扰,费了赵家不知多少心血,故此私下做主带了这些表礼,也不知妥否。”
说着,早有丫鬟捧过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套金头面,并着一张银票。
李老夫人笑道:“这500两银子就是我们镇国公府的一片心了,还望您二位不要弃嫌才是。”
若是之前,赵父赵母见了银票,只怕早就奔了过去,拿起银票只喊恩人了,如今大儿子一家或大或小都做着管事,金孙儿赵勋那个大厨做着都出花了,酒楼的利润分红一成都是他的。赵国基手里有了银子,体己也给了赵父赵母不少,兰夫人自贾环做大体己也有不少,自然会给赵父赵母,赵国栋新近和父母赶着交好,银子虽没有哥哥妹妹给的多些,总归有个少的,这样下来,赵父赵母哪里还想着银票了,只是想着一大家子的前程,恐怕给兰夫人和贾环丢了面子,遂在那里推脱道:“这如何使得,我养她也是我的福气,自小到大给了我们老两口欢乐不少,把银票收回去方是常处之道,金头面留下只做我家传家之宝罢,老大老二,还不替我多谢谢李老夫人。”
赵国基和赵国栋忙忙的下跪行礼,却被镇国公一把拦住。
李老夫人见赵父赵母不肯收下银票,心里倒是对他们一家子起了喜爱结交之意,之前已知他们一家子的情况,遂在那里给镇国公使了个眼色。
镇国公已知李老夫人之意,因见赵父赵母不贪财,也是钦佩不已,在那里状似不经意问过赵国栋并着赵琦些个问题,见他们落落大方、毫不怯场,不由得暗暗点了头,记下名字待回府计较。
这一圈下来,李老夫人毕竟年老,显露出疲态,兰夫人瞧见了,轻轻推了一下贾环,贾环一看可不是,遂向前和镇国公附耳低语。
镇国公聊的倒是尽兴,正说的高兴呢,便宜外甥附耳一言,倒让他紧着抬头看过去,果然,遂和赵家告了恼,请着李老夫人回府安置休息去了。
恭送走李老夫人和镇国公,兰夫人、贾环回转赵家,见众人都瘫坐在那里,兀自擦着冷汗,兰夫人嘲笑道:“原来也是强撑着,我还以为你们多本事呢。”
赵父赵母幽怨的看着兰夫人:“你老爹老娘在这里给你撑场子,你却这般模样。”
兰夫人不服气,还要再说,被贾环一把拦住。
贾环深知这赵家真是出了大力,不说别的,这李老夫人和镇国公是真知道他们的底子的,见外家这般硬气,只怕对贾环他们也是高看一眼,遂笑道:“外祖父外祖母果真大气,让环儿自愧不如,眼看着就要到了饭点,不如咱们去悦来酒楼吃烤鸭子如何?”
别看平日赵家一家子可是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