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反倒高兴起来,贾环有了这门亲戚,今后看谁还敢说他是个奴才养下来的,就是入朝为官也是平坦了很多。自家么,不消说有了镇国公这个哥哥在,就是少康帝那里想必也是视他们贾家为一派了,前途一片光明。
遂伏在地上口称万岁,少康帝笑道:“有现成的大哥不认,且来找我做什么。”
诚亲王哈哈大笑,臊的贾政不知手脚往哪里放。
少康帝接着说道:“只是待回了贾府,和众人说起,只能说是赵姨娘就是镇国公的庶妹,余者再不能说的了。”
贾政见少康帝突的严肃的样子,赶紧低了头连连称是。
少康帝满意地点了头,笑道:“且回去等着圣旨罢。”
贾政、贾环赶紧弓了身子,带着那幅字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
赶着回了贾府,早有贾母遣了下人叫他们过去讲明情形。
贾政遂将赵姨娘是镇国公庶妹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将众人听了一个大睁眼。
赵姨娘更是听了一个糊里糊涂,心道最近大户人家是流行认亲么,只是自己实在是赵父赵母亲生的,邻里邻居可是能做证的,都说是生她当日喜鹊在门外树枝上叫了半天,只怕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儿,怎么就成了镇国公的庶妹了。
想着欺君之罪,赵姨娘吓得不禁缩脖:“老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是正正经经我爹娘生出来的,再没有的事儿,还是和陛下说分明了罢。”
贾政心道,难道我不知道么,遂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说你是你就是,怎么,难不成这出身竟配不上你么。”
赵姨娘见势吓得不敢说些什么,只缩着脖子不敢再动了。
那王夫人却是疑惑重重:“老爷这可是大事,还是查证清楚了的好。”
贾政梗着脖子道:“锦衣卫查实了,陛下核准了,就连镇国公也是亲自来验过的,还查什么。”
贾母见贾政疾言厉色,不似往常在家模样,早已心知这事存疑,正想屏退了众人问问,就听得赖管家前来禀报,说是有圣旨来宣,要众人去大厅接旨。
贾母急急率着众人赶去大厅,就见那夏守忠和戴权面带笑意的等着,大家赶紧跪下,就听夏守忠展了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荣国府贾政之妾赵氏天资清懿,性与贤明。能修《关雎》之德,克奉壶教之礼。宜登显秩,以表令仪。是用封尔为正五品淑娴县君,年俸50两白银,粮60斛,赐之金册,御赐赵氏为贾政平妻,称号兰夫人,赏赐白银5万两,黄金5000两,即日起认回镇国公府。其女贾探春封为从六品聪慧乡君,年俸40两白银,粮40斛。其子贾环准在京城考试,望其不负朕望,勤学苦思,如春起之苗。徽章载茂,永绥后禄。钦哉!”
众人听得呆住了,跟着贾母跪在那里口称万岁,待起来,夏守忠笑眯眯的将圣旨给了那赵姨娘,说道:“县君好福气,不是镇国公遇到了你家公子,哪里知道竟明珠暗投入了赵家呢,好在县君与政老爷鹣鲽情深,生了冰雪聪明的公子小姐,如今镇国公又认回了县君,将来必定是前途一片光明,此等奇遇,就是杂家也是惊叹的很。”
戴权也跟着上前凑趣:“可不是,太上皇太上皇后听闻县君认回镇国公府,心里也是欢喜的很,特赐县君金玉如意各一柄,白玉观音一尊,上进东珠一盒,新制宫绸一百匹,各色名贵皮毛两百张,望县君不负天恩啊。”
赵姨娘懵懵懂懂的跟着贾母又要下跪,早已见贾母暗示那王熙凤拿了数张银票出来,交给贾政,由贾政恭恭敬敬地悄悄塞给那夏守忠和戴权,两人笑着生受了。
夏守忠笑着指了指身后:“这位是林嚒嚒,宫里积年的老嚒嚒了,皇后特意派了出来伺候县君,给县君、乡君学规矩的。”
说罢便转头笑道:“林嚒嚒,还不上前见过县君、乡君。”
早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嚒嚒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给赵姨娘和贾探春行了一个礼,慌得赵姨娘急忙用手去扶,正想从怀里拿出银票打赏,早有一只手塞了过来几张银票,赵姨娘赶紧接过,亲自笑语盈盈的送于那林嚒嚒,林嚒嚒微笑着接了过去,神态自若。
贾赦、贾政自毕恭毕敬的送了那夏守忠和戴权出去,其余众人看着大厅里的各色赏赐心里百感交集,不知是何滋味。
贾母自召了那贾政回去问话,单说王夫人回去,在屋里自和王熙凤发着闷气:“好个爱八哥儿,不知走了什么鸿运,竟做起县君来了,我也只不过是个五品宜人,她一个奴才出身的竟和我一般高低了,还御封了平妻,是什么兰夫人,就是宝玉见了她不怕也得叫声母亲,今后在这贾府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王熙凤也是眼热的很,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只是到不了手,荣国府反倒贴进去若干银子帮她打点,遂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那赵氏的金银可还归到哪里,总归她的院子小些,府里又没有分家。”
王夫人自然而然的说道:“自然是归到公库里,想那赵氏有什么能为护住这些金银,不如我帮她看着罢。”
王熙凤笑着点点头:“只是还得和老爷和老太太说说,要不总是不妥。”
这厢里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