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贾母放话,贾赦和邢夫人也参加了宴席,贾政因着公务,和贾母告了罪没有过来,宁国府的尤氏也被邀了来,那秦可卿据说是夜里着凉病的起不来了,此次是参加不了了,只好尤氏一人过来。
王熙凤赶着过去侍奉贾赦等人,被贾母叫住:“今日我叫你们吃宴席,他们只不过是浮捎的,哪里用你过去,自己管自己就完了。”
王熙凤无奈,又去侍奉贾母和薛姨妈,先给贾母包了一片鸭片,然后又要给薛姨妈包。
薛姨妈笑着推拒道:“我自己包吃着香甜,你还是顾老太太去罢。”
王熙凤笑了,自在贾母那里侍奉,鸳鸯笑着替了过去,悄悄叫她去别处歇歇,下了席,早有平儿在那里给她包了几片鸭片子,又潦草吃了两块炸鸭架子,盛了一碗文思豆腐羹,一行子吃完了,赶着又去席上侍奉贾母等人。
贾宝玉是记得史湘云的,在那里悄悄和贾母说道:“明日我再派人买些烤鸭子去给云妹妹送过去。”
王熙凤听了笑道:“宝兄弟竟是大差了,史侯府连这个也不想着给湘云妹妹买么,你送过去若被多心的人看见了,只怕以为咱们笑话人家呢。”
贾宝玉却道:“她家买的是他家的,我买的算是我的心意,云妹妹见了这些东西自会了解咱们的心意,知道咱们时时刻刻牵挂着她。”
贾母微微点头笑道:“既如此,那便过两日接了你史大妹妹,让你二嫂子再破一次财罢,这些浮捎的就不要来了,只咱们几个乐就是了。”
众人哄堂大笑,薛姨妈笑道:“那我竟也可以不用来了。”
贾母摇头笑道:“这里谁不来都可以,唯独姨太太不来可是不行,我是必要问二太太和凤丫头的。”
席散了,贾宝玉和众姐妹借着这次机会席后做了不少的诗作,独王熙凤悄悄问尤氏,秦可卿怎么这样体弱,一阵风吹竟然病的起不来了了。
尤氏不好说什么,只在那里强笑着说也是之前有些病根,风一吹就勾起病了,故此严重了。
王熙凤紧着和她说道:“既如此,叫她好生养着罢,过几日我再去看她。”
尤氏答应着,带着佩凤径自回去了。
宫里,上首坐着少康帝,正在那里镇静的说着话,脸色不见一丝波澜:“所以,那侍卫说是你刘嚒嚒要带了他们回家去的是么?”
旁边的诚亲王一脸不善的看着底下跪着瑟瑟发抖的刘嚒嚒和一众侍卫。
将他们分了起来审问才知道,原来这几个刁奴果真如此大胆,整日看着大皇子不说话,呆呆的不似好人的样子,竟仗了胆子以朱唯远出宫探亲为借口,鬼迷了心窍直接往刘嚒嚒家里吃酒去了。刘嚒嚒将朱唯远安置在屋里,和众侍卫在另一个屋子吃起了酒席,竟还划起了酒拳,尽兴的很,没有一个人去看看朱唯远在做什么。
朱唯远也是怪了,往常总是一个人呆滞的在角落里沉闷着,故此刘嚒嚒也不能这样大胆,虽知那天他竟自己跑了出去,鸦雀不闻的径自走了。
刘嚒嚒和侍卫们也是奇葩得很,只在那里喝酒,无一人想着那朱唯远,只怕出去一趟酒少喝了,直到酒喝的差不多了,才有一个侍卫想着朱唯远,出来寻他,才发现大皇子悄无声息的不在了,登时酒吓醒了,跌跌撞撞的回去和刘嚒嚒他们讲明了情形。刘嚒嚒吓得狗爬了过去,哪儿还有朱唯远的身影,拉住家里的亲人一问,一个个和呆头鹅一般,一问三不知,这才遣了众人急速去找。再三找不到,才惴惴不安的去找了镇国公府,实指望能糊弄过去,那承望贾环救了朱唯远,剩下的事情就不多追溯了。
刘嚒嚒吓得已经不能跪下,软软的趴在地上哀哀的说道:“陛下明鉴,实是我们准备去镇国公那里的,因着奴婢家里有些个事情,所以我先回了一趟家,不多时就要走的,谁料想大皇子竟不知怎的就不见了,奴婢慌了神,想着皇后有孕听不得这些事,方才想着去镇国公那里求救,好在大皇子吉人自有天相,竟被人送了回来。”
诚亲王冷笑道:“有事?有什么事?是攒酒局么,我竟是不知道你们酒瘾这样大,连大皇子都不顾了,还有什么你们顾及的。”
几人早已瘫在了地上,悔不当初,只是已悔不来了。
少康帝冷冷道:“推出去斩了罢,让别人看看到底今后谁敢背主。”
刘嚒嚒一听这话,突的跳了起来,尖声说道:“陛下不可,我可是太上皇的人,你不能杀我!”
少康帝面上不显,只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恼了。
他轻轻的摆摆手,示意锦衣卫将人推了出去。
刘嚒嚒在那里垂死挣扎着,兀自吵个不休,少康帝笑道:“不如凌迟如何?”
刘嚒嚒猛地一停,直愣愣的看着少康帝,引得少康帝和诚亲王冷冷的盯着她不说话。
正僵持着,门外有人奏报,说是天启帝过来了,刘嚒嚒和被绑的侍卫们都脸带笑意等着被赦。
独有少康帝和诚亲王在那里寒着脸等着。
一时间,天启帝迈着方步阔步走了进来,见刘嚒嚒和侍卫们赶着跪过去口称救命,倒是和少康帝笑了起来。
“素日说你太慈了些,怎么这么个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