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的警惕样儿,防备心极重,她想知道的事一字不曾透露。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元昭释然一笑,握紧令牌:
“去吧。”
无妨,她找他过来是为了向姑父表明,她对京中之事一无所知,正像瞎头苍蝇般到处乱碰乱撞。
至于对方信不信,不得而知,她尽力了。
“公子肤白,我先给您化一化。”青鹤从腰间的小布囊取出一个小瓶子,“夏公子还给咱们准备了两套男子的衣裳,说是今年新裁的……”
“你可要歇息?”元昭静坐不动,任她在自己脸上涂抹。
“不用,我去夏府的时候,本该即刻前来与您会合。夏公子说凌晨人少,出门让人生疑,故而等到天亮……”
等待期间,他去洗漱和命人准备衣物,她则静坐休息了片刻。
“接下来咱们该如何?一直在那儿等?”
“先去他那儿露个脸,再溜出来去质子府……”
兰木奇是药王庄的便宜徒孙,姑父陛下今年早春就开始病重,时好时坏的,实在熬不住时曾召他入宫看诊。
之后,他每个月必进一次宫。
他是桑兰国的王子,无论是姑父或者端王,轻易不敢动他半根毫毛掀起两国之战,“请”他带她入宫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