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回来长住,想到处走走也合情合理。”凤丘分析道,没发现自己的口吻带有一丝怜悯,“倘若真是她安排的刺杀,何必离那么远?她又如何保证‘我’会往那边跑?”
据西城门那间茶楼的跑堂伙计所言,“他”遇刺时,她还在茶楼站着呢。
“哼,为求活命,设局让自己获得救驾之功,岂非更加合情合理?”丰元帝微闭双眸,语气冷淡,“太子啊,狼崽子看似憨皮,可它终究是狼的后代,迟早会咬人的。”
凤丘微怔,旋即明白父皇的意思,哭笑不得道:
“儿臣没那意思,只是觉得,这次针对阿武的试探仅儿臣知晓。阿昭才回来几天?就算知道也来不及布局。况且,‘我’那晚的行程皆由阿武随兴而定。
要说意图,他更可疑。”
虽然对方是他的堂兄弟,据凤阁暗中传回的消息,端王私制甲弩、矛矟,拥兵自重,不知意欲何为。
北月氏已经是瓮中之鳖,顶多垂死挣扎,不足为虑。
倒是那端王的所为更值得重视,毕竟内忧外患,不断地损兵折将。听闻定远侯在边境偶有身子不适,生死堪忧。
亲人一场,皇权在上,亦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