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莫忘了,阿昭的郡主封号因何而得,孟家为何与我侯府退亲,皆是天意难测啊!
臣的儿女受影响是小事,眼看太子娶亲在即。太子乃储君,迎娶太子妃乃国之大事,轻忽不得!为了国泰民安,阿昭受点委屈算得什么?”
一番话说得,连太子都有些动摇了,迟疑地望向父皇。
经定远侯提醒,丰元帝也想起当年元昭和太子在午夜登金云台求雨之事。他说得没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兰的乡君依旧要封,琴依旧要远离。
一是做给世人看的,二是自己图个心安。
“如此一来,倒真是委屈阿昭了。”丰元帝于心不忍。
“小孩子懂什么?等长嘉的武试一过,臣的两个女儿亲事完成,让姜氏去陪她便是。”定远侯不以为然道,“到时给她布置一堆功课,她就什么都忘了。”
众人一阵哂笑,就此定了。
此事圆满了结,离开皇宫时,凤氏犹似云里雾里,仿如做梦。直到看见定远侯上了马车,才匆忙赶过去,神色微凄:
“侯爷……”
“走吧。”定远侯瞅她一眼,叹气。
两人同床共枕多年,他怎能不知她的笨口拙舌?得知她进宫,肯定会被那父子俩怼得哑口无言,他只好进宫替她解围。
当然,他也是有私心的。
凤氏的长公主身份对儿女有利,包括元昭。倘若他和姜氏不在了,以她的个性,至少能护昭儿一时。
对强者而言,一时足矣。